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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對答談話,心想戰爭不外如是。今日還在笑鬧,明日上了戰場,又不知今日笑得愉快的能有幾人生還。
沒人注意到他的心思,都漸漸沉醉在因東齊的撤離而產生的輕鬆與輕蔑的心情中。
這一片土地,是那個人腳下所治御的土地。現在雖還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許有一天,也必會成為這片土地的統領者。
這是他上岸後途經的第一個鎮子。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牛車上,而是跟隨著一路言談說笑而進計程車兵,一步一步地走過。
若是那人所治理,人民或許能過上不錯的生活。可若是成為那人的敵人,則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情。
今日,今時,又踏上了這片土地。
東齊七皇子劉辰賡,便在土地的那一端。猶如一頭虎視眈眈的猛獸,在蟄伏,在等待,雙目炯炯地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隔著綿延萬里的土地,那個人就在那一端。
真的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即使為了此戰,亦不用與那人對面,他自有山莊的人去與之聯絡應酬。況且就算上了戰場,對方身居帥帳之下,他也只是敵陣後方一個小小醫童,見面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
世間近在咫尺、心在天涯的人和事如此之多。
相見又如何,他已經不是被保護於那張大傘之下的人了。相見又如何?已經沒有當年的心情,爭如不見不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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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程漫漫,南楚軍的戰線越拉越長,每到一處卻都發現城池空空,人民早已走避,就連雞鴨糧食也不留下分一毫。
公子小白仗著手掌三十萬大軍,東齊卻只有六七萬軍馬,一改懦弱膽怯的作風,冒進而貪功。將領們剛開始也為東齊的不戰而逃深感奇怪,但抓住了幾個東齊老農問話後,才得知原來是東齊軍因己方集兵甚眾,兵力對比懸殊,未赴戰場就已經沒了戰心。當下正刻意延遲對決的時間,在東齊西北排開戰線加緊練兵。
公子小白得知後大喜過望,即令軍馬兼程趕往東齊西北毗鄰北燕和西秦的伏虎坡。
這一段時間,梅若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地在眾人面前搞自己的所謂仵作的秘密配方——用何種方法可以降低傷員的感染率。
方法他在前世早已是熟得不能再熟,可是為了不讓眾人起疑,自然而然地使用出來,便只有做這一齣戲。
他一直在想著該如何將毒物施在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家族首腦,眼前所做的事就是他的答案。
初時得到的奇毒真菌“二月奪命”的孢子保留了毒菇中泰半的劇毒。雖然經過煮熟後會變得無害無毒,卻有著另外一些毒菇的特性——若是浸泡在酒中,塗抹於人身上仍會浸透面板,效果與生食無異。
覃快和幾個醫童蹲在旁邊好奇地看了一個晚飯時間,只見這個出身仵作的青年將幾個器皿拼湊起來,說是要充當成“蒸餾器”,便在器皿裡面倒入了烈酒,又在下面點燃了火。
南楚軍營在出兵時一律禁酒,本來是不會隨軍帶酒的,更何況是烈酒?可是軍醫房不同。這時的人們已經發現用烈酒清洗傷口,雖疼痛無比,卻能在一定範圍內防止發炎膿腫的發生。軍醫房的烈酒便是為清洗重傷病員的傷口而準備的。
煉酒
酒精的化學制備方法記得模模糊糊不清不楚。他畢竟不是萬能博士,前世的酒精便宜而且易得,大腦更是要騰給更有價值的事情用的,就沒有花心思記憶那些化學式。
好在化學方法忘記了,還有物理方法可用。
本來取用烈酒要透過醫房主事的同意,眼下既然已經同流合汙,這又有什麼困難的,所以他只是和那老頭子做了些表面文章便捧得滿滿一大罈子的烈酒六年香回了來。
司徒凝香也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