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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奧姆真理教的那一套。當時我就想,他們還不如干脆改名作司徒輪子神教算了。
是司徒家所建立的邪教。
真想苦笑,自己到了這裡那麼久,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僅限於那些充斥著志怪故事的書籍。
我的世界,一直以來自限於青陽宮。
他見我說話辛苦,乾脆一併都說了出來,道:“陳總管與我都不認為你是那樣的人,所以就去那邊看看。這次只是擅自行動,那時宮主也氣得厲害,所以只是以清賬為名下的山。總管為掩護我入山探查受了傷,不想宮主卻以為是你事先就洩露了……”
唉,又明白了一事。
因為陳叔入九陽山,司徒氏怕他已探得了情報,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下毒。
說不定九陽山那邊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陳叔身上,反而讓獨自上山的林海如行動更加自由,探得了更多的訊息。
還有,鄧大夫是接到了那邊的通告,才再度對死裡逃生的陳叔動手的吧。那九陽教還有十分效率的通訊手段。
他緊緊地抿著唇,停頓了良久,才又接著道:“是我們對不住你,都沒想到,司徒家是這樣對你一家的。”
“我的……父親怎樣了?”
道旁的景色退得飛快,花葉在陽光下燦爛晶瑩,昨夜的清冷寂靜似乎已經灰飛煙滅。
他的唇卻抿得越發的緊了,鮮妍的紅唇被壓出了一線蒼白。
“怕我受到打擊嗎?”我語含嘲諷地說道,“到如今,我還怕什麼打擊?如果沒有對司徒家的仇恨支撐著,你當我還想繼續活下去麼?”
他抱著我的手臂震了震,停住了腳步。
“是誰……”他的聲音低沉,卻半途中斷了。他將我帶出來的時候,我仍維持著昨夜的狀態沒有清理,發生了什麼,他肯定知道。
“你很聰明,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我的怨仇自己會報,我的事也再不用你們過問。現在告訴我,司徒隱,是已經死了的吧。”
“你……如何得知的?”
“你應該見了周妍的屍體吧,她告訴我的……”
“周妍她……”
“先答我的問題。”我不耐煩再與他耗下去。
聲音雖然仍是不大,他卻似乎被震怵了,愣了一下,有些恍惚地答道:“他聽說了族裡的計劃,便即不顧病體出來救你。過程不知如何,最後他死於司徒凝香製成的毒下。屍體懸于山門至今不腐,據說是為了祭旗壯行。”
“司徒凝香親手下的毒?”
他似乎有些驚異於我對司徒家的無知,不覺間多看了兩眼,才復又向前疾馳。而後答道:“司徒凝香……這些太複雜,我以後慢慢和你說。”
他的聲音依舊溫文清雅,飄散在迎面劃過的風中。
直到後來,我才從腳伕路人那裡聽說,司徒凝香已經失蹤了十幾年,早已不知生死。九陽宮在我入地牢的那一陣的確在山門上懸了一具屍體,也不知是誰下的殺手。但是據說司徒家族的族長司徒榮及似乎很是得意,直掛到肉身盡皆腐爛,才命人將那屍體放下。
當下,地牢已是在半山腰之上,青陽宮的人並不願棄宮逃跑,一路退守向上。
林海如換了個姿勢,將我的臉裹在他懷裡,像抱七八歲的小童般,右手攬著膝膕,左手攬著背後,包裹在他並不寬厚的懷中。
他怕又壓著我頰上的燙痕,只是輕輕地抱著,小心不碰觸到傷口。
仍是一如往常地溫柔。
也因此,我沒看到更多的血腥。
只聽著一路上殺戮的聲音。
慘叫、喝罵、刀槍相交。
鼻中充滿他素衣上的薰香,即使已經習慣了地牢裡的陰腐,卻也能隱隱嗅到血液的鹹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