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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去病則於一旁自斟自引,笑而不語。
少頃,酒畢。聚首閒事也聊得差不多,宋汗青三人起身告辭,都要回營房自行安頓。
劉辰庚便欣然將三老一路送出。
糜去病落後兩步,兩老都知他有事要說,會意下加快腳步去了。
劉辰庚淡笑著看向這位醫術在東齊冠絕一時的長者,問道:“糜叔可有什麼事情指教?”
糜去病臉上便露出憂色,道:“我看七皇子面色鬱郁,似有甚心事?”
劉辰庚知他醫術了得,善於望聞問切,大概從自己面色上看出自己心事,於是也不隱瞞,避重就輕地答道:“人生在世,何時才能無憂?有一些心事,也是正常。”
這位七皇子雖迴歸日淺,卻是江湖上有數的高手,而且執掌青陽宮時,整頓的手段也乾脆利落,在眾皇子中已經是出類拔萃的人物。糜去病當年曾有緣與司徒若影一飲,又聽說了關於青陽宮與九陽教泰山一戰的江湖傳聞,其後七皇子便迴歸朝廷,東齊便發出榜文懸賞追查司徒若影的下落。如今看到劉辰庚似為舊緒所擾,隱隱聯想到了緣由。
斟酌數息時分,糜去病才道:“如今戰事已近,七皇子不如對自己放鬆一些,有什麼其餘事情需要決斷,待戰後再斷也可。”
言畢,施了一禮,轉身飄然離去。
直到三老的身影陸續轉入營房之後,劉辰庚才轉身回入帥帳。
簾子才在身後落下,雙拳已然握緊,可是掌心依舊空落,一如當下的心情。
一時恍惚。
那根時常相伴在側的舊物,如今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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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保畝坐在鄭枰鈞房中。
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正正經經地在諾大一個臥房中正襟危坐,他還真是不習慣。
眼前除了師兄外,還有那個六藝公子鄭枰鈞。於是坐了片刻便再也坐不下去,起身道:“小岱去偷吃的,也不知偷到了沒有,我先出去看看。”
說罷,屋內一空,一條大漢就此不知去向。
房中唯一一張圓桌上,擱著一根竹笛。
“你看呢?”鄭枰鈞打破了房中的沉寂,轉頭詢問好友道。
顏承舊再看了那根笛子一眼,並不碰觸,答道:“如果他找得心急,還給他也罷。”
“你發癔病麼!”鄭枰鈞驚道,“是劉辰庚哪!那個劉辰庚哪!你怎麼能這麼便宜了他!”
顏承舊嗤笑一聲:“我萬里追魂做事,還能跟一根小小的笛子過不去?背後使陰的事,殺人時做做就罷了,這種心機用在那呆貨身上又何必。”
“這和背後使陰沒有關係……況且他已自己丟了,我們怎麼處置,也與他無關。”鄭枰鈞深明自己的好友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可當遇到涉及到梅若影的事時,就是完全另外一種作風,簡直可以達到睚眥必報的程度了。所以當聽他說要輕饒曾錯待若影的劉辰庚時,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只是說,如果他尋得著急再還給他。他若是能忘情,也不會將此物在身邊藏了許久,偏偏要到昨日才丟。”顏承舊悠然答道。
他還是殺手時,不乏遇到身手高強又或護衛嚴密的目標。他之所以得了“萬里追魂”的稱號,並不單是因為他的武功高強,而且因為他善於心戰。往往尚未對敵,就將獵物的細微心思分析得一清二楚。其後更能因形造勢,讓被獵殺的目標自陷於恐懼驚惶的錯覺中失卻判斷能力,漸漸深陷入絕境而不可自拔。
鄭枰鈞雖不及他臨場經驗的豐富,但畢竟也是商場裡摸爬滾打大的人物,一經提醒便即明白,於是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