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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死了。
現在再度見面,他知道,上天果然沒有遺棄他,機會又擺在了他的面前!
是了,當年司徒若影離開他的時候,從他身上取走了伴隨他多年的那面面具,也許就是為了無法忘懷於他,要留下個他的物件以作念想。
他正這麼想著,突然看見遠遠的那頂帳篷簾子被一人從裡側掀了開。心中有些期待,有些複雜,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也不只是想讓那人發現自己的想法多一些,還是暫且避過的想法多一些。
只是從裡面出來的並不是他所期待的人。而是——
——林海如?
他怎麼……
是了,戰場上遙遙見著的和司徒榮及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中,有一人的身形就讓他十分熟悉,原來是林海如!
這個背離了自己的師弟,怎麼會在這裡!莫非,林海如一直和司徒若影處在一起!
瞬間,劉辰庚捏緊了自己的拳,粗實的指節被捏得咯咯作響。
胸口中的惆悵和期待被一股騰生的悶氣取代,屬於自己的那個人還生存於世,原來是被別人給藏了起來!害得他一直在反覆的悲傷和後悔中沉浮。
這股怒氣突如其來,熊熊燃燒,劉辰庚一時喘不上氣,木然地站在原地,看著林海如端了一盆什麼轉到帳後,過了一會兒,換了一盆蒸汽騰騰的水回來。
劉辰庚並不知道梅若影如今的狀況並非他所看到的“完好無損”,而是如同風中豆燈,稍有不慎,就是無法逆回的後果。
林海如在帳中為梅若影擦過藥水,計算著藥力已經滲入肌理,想著藥汁乾透後,不但藥力無法繼續滲透,而且還會堵著汗口,於是才出去換了一盆熱水回來要為他擦洗乾淨。
他自沉於複雜的心事中,雖然習慣所致時時不忘警戒,但一者劉辰庚站得挺遠,二者他沒有抬頭,所以並未發現有人在不懷好意地窺視,就又掀簾轉回帳中。
帳外光線仍淡,帳內火光未斷。淡青色和昏黃色的光線交雜,林海如將木盆放下,再度揭開捂在梅若影身上的被子。
青黃光中,那軀體側臥在深陷的褥墊獸毛中,如同靜靜等待著什麼。只見軀體的輪廓淡淡,薄削而流暢地,被深色的被褥獸毛和殷紅的衣袍刻了出來。也因這身下所壓著的鮮豔衣袍,將那病態的慘白襯得更加顯眼。
林海如收回視線收拾心緒,也不管熱水燙手,在盆裡將巾帕洗得乾淨,然後開始從頭到腳為這個正睡得沉熟的人清潔。
天光逐漸亮起,林海如循序漸進地清洗,眼看上半身前胸後背已經擦完,梅若影的呼吸也越發的勻細悠長,狀況已比前幾日要好得多。
為他將上衣裹了回來,可……他左右看看,這身衣服已經被汗溼得透了,也被壓得褶皺糾結,搖了搖頭,終於還是將那身衣服從他身下撤了出來,又拉出被子將剛清洗完的上身裹得嚴嚴實實。
可接下來……
穩重如林海如者也不得不猶豫著停下了手。他眼神變得黯沉,巾帕的蒸汽漸漸淡去。
這幾日都是兩個父親為梅若影做的清潔,衣袍也只是鬆鬆地裹著,下面不再著褲。於是現在,長衣被撤出後,一雙因消瘦而顯得過於修長的雙腿現了出來。
這麼多年來過慣了心如止水的生活,十分不習慣,刻下正逐漸激烈的心跳。收拾了雜念,定了定神,再度在仍然暖熱的水中清潔了巾帕,而後覆上他的下身。
隔著半溼的布巾,手下的觸感是與表象的瘦弱所不一樣的質感,即使因為數日的臥床而虛軟了許多,但仍然能毫不困難地分辨出這份屬於習武人的結實質感。
不用說,梅若影至今生存於世,武功有所成就,不知付出了多少辛苦。
即便顏承舊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不願清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