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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幹什……”
話還沒說完,梅若影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麼像良家婦女和登徒子的對話內容?
裡進突然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道:“公子,藥都已經泡好了。”語聲未畢,已經自房間裡進的門裡轉出一個年輕人來。
梅若影愕然看去,頓時認出是廖毅。
剛才竟然沒發現裡進有人,雖然因為服了麻痺安神的藥物而有了一定的影響,但也可知這個當年的小廝的內功基礎已經頗為紮實。
而且,林海如早知有人在,還拴個什麼門?
陰謀!明顯是陰謀!要讓他不打自招睜眼嗎?
梅若影還在不是味,廖毅則已經驚了。
他在此處準備藥浴的配藥,早知是為梅若影而準備,然而眼前所見不得不讓他不驚。
“天哪!公子?”廖毅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您不是去接梅大哥了嗎?怎麼把南楚一泓閣的頭牌給帶回來了!”自從青陽宮的事以後,大多數人已經習慣把梅若影叫為司徒若影,廖毅倒是一直沒有改變初時的認知。
梅若影惱羞成怒,道:“去你的臭小六,你才沒大哥呢。”
廖毅又是一驚,疑惑地盯著他,喃喃道:“不是吧……”也沒人知道他沒頭沒腦地“不是”個什麼。
“好了,廖毅,你先出去吧。”林海如倒先發了話。
廖毅上下看著一笑一惱的兩張臉,突然笑得賊兮兮:“知道了,公子,梅大哥,我就不打擾了。”說著,也兔子般撥開門閂開門跑了。
梅若影這回長了心眼,只聽廖毅撲登撲登跑遠了幾步,又忽而停了,而後竟然還躡手躡腳迴轉到門外。他還以為這小子皮癢要偷聽,沒想到咔嚓一聲,門閂已經落了下來,竟然是他自門外就把門閂給吸落拴上了……這是顯擺他的內力還是在表示他的“知情識趣”?
可憐的梅若影突然覺得,這大概是他一生中,囧得最多的一日。
林海如倒是笑得越發開心了,然而這笑意看在梅若影眼中,格外讓他渾身發冷。
“一泓閣?頭牌?嗯?”林海如的語調裡明顯帶著不懷好意的意圖,“你還瞞著什麼?”
他此時已經將梅若影抱入裡進,將人放在澡桶外的一張椅子上,扶著他的雙肩,看著那已經紅到了鼻尖的臉:“……今日都一併說了吧,今日天氣不錯,可以坦白從寬。”
梅若影白眼一翻,天氣不錯個頭,明眼人說瞎話吧。然而按在他肩頭處的那雙手突然不安分起來,一下子抓住腰帶,就要開始解。
他大驚之下就要站起。只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椅子,是晃了晃,人,是怎麼也沒能站起來。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自己溼漉漉濺滿泥漿的短褂解了開來,而後一層又一層,褪了開去。
林海如的手指纖長靈巧,他還清楚地記得這一雙手撫琴時,按捺點撥,曲如行風,一曲下來滿耳迴響著餘音震震,眼中似還在回放著那堪比行雲流水的指法。現在,這一雙擅琴的手,卻正做著逢衣脫衣遇帶解帶的事情。
“你,你,你……”他只覺得不但身子軟得不行,連舌頭麻木得都要打結了。
林海如好笑地抿著唇,偏生就是不予理會,直到把重重障礙都給卸去,掛在一旁的長凳上,好在他還算是手下留情,沒有把他最後一條賴以蔽身的褲子也給驅逐了。於是此刻,梅若影那總嫌著血氣不旺色澤蒼白的面板上,自裡而外,紅了出來,簡直就是“河蟹是怎麼被煮熟”的現場版演示。
然而也因這逼人的紅潤,越發顯出這身體上殘留下的滄桑。
林海如終於忍不住,探手撫觸,手掌下的面板細弱地顫慄著。他突然傾身上前,又將他抱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