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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黯下去一分,他最後道,“如果他不這麼改變,這四年間恐怕更是難熬。不過也因為這樣的改變,他也已經忘了,愛一個人的感覺究竟是怎麼樣的了。現在他要若影和他一起,僅僅是出於一種習慣和執念。
“就像我們,如果小時候想吃糖葫蘆,卻沒錢買。長大了就老想著要吃,雖然已經知道,糖葫蘆並不是山珍海味。他已經忘了愛這個人,身體卻還記著要擁有這個人。”末了嘆一口,“真是可憐……”
眾人聞言都心有悽悽焉。
聶憐對孫鳳梅道:“今日我們不會動你半根毫毛,既然你對劉辰庚有心,就好好照顧他一輩子。你放心,就算劉辰庚有意要和若影在一起,我們也不會答應。就算我們答應,憑若影的個性,也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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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鳳梅呆然立在數丈外。
“剛才我所說的話,都不要告訴他。”聶憐道。
“為什麼?”剛被解了穴的顏承舊問道。
司徒凝香倒是涼涼地道:“他若是出於憐憫,去為他看病,這一來二去的,你就不怕死灰復燃?”
顏承舊立刻噤若寒蟬。
司徒凝香斜著眼看向聶憐:“你知道得倒多,聶憫都看不出那劉辰庚的病症,你倒看得出。”
他和聶憫早先得了林海如的提醒防著若影逃跑,誰知防過了井水中的迷藥,卻在追著若影出院時又中了他佈下的迷香,原本要解開還要花更久的功夫,虧得聶憐遣人帶藥前來幫忙,才及時趕了過來。早前聽布衣人說明了聶憐的身份,立即便對這位情人的兄長產生了濃厚的探尋之心。
聶憫在一旁笑道:“說起來,我有一些藥學知識,還是他教的呢。”
“其實也沒有多懂多少。就是,隔行如隔山,憫之強於醫理,若影長於藥理,我善於心理而已。”
“心理?可是專治心腑疼痛灼燒之症?”
沒理會司徒凝香的疑問,聶憐對聶憫道:“早先就想幫手你們,只是一直沒得脫身。若影的毒症雖然無藥可解,但是至少有藥可拖。”說著,遞給他一瓶兩寸來長的青花瓷瓶,瓶口用紅布塞子塞得緊實。
其實他何止是想幫手,即使無法行動的這幾年,也都想方設法委派了人去尋查梅若影的行蹤。
只可惜,梅若影太過善於隱藏自己,就像他一樣。如果不是四年前聽說了青陽宮一役的經過,他根本想不到,這個素未謀面的後輩,與他竟有如此深厚的淵源。
聶憫也沒客氣,拔開瓶塞,一股甘草和藏紅花的清香撲鼻而來。傾出一粒豆大的藥丸,碾了一點藥末嚐了一嘗。他一瞬間便是大驚:“這!”
“不必客氣,都拿去給他用。有這味‘二月’拖著,再靠他自己那兩脈的舒張,遲早能將毒給除盡。”
司徒凝香臉色陡變,連忙抓過聶憫手中藥丸,也自嚐了嚐。不敢相信地接過聶憫手中的藥瓶,小心翼翼地掂了掂其中分量,這才大驚失色:“這至少需要千朵以上的‘二月奪命’,你是如何做到的!”
“種出來就可以了。”聶憐說得輕鬆自在,司徒凝香則是被他毫不在意的態度氣得渾身發抖,要知他也嘗試過多次,種是種出來了,卻沒有辦法保留二月奪命的藥性和毒性。
而聶憫則有些驚訝,若影身具雙脈之事,僅有極少人知道,但想想則是釋然,暗道大概是林海如將此事告知了兄長。殊不知林海如則以為是師父與這位教主通訊時透露的。
他們正說著,顏承舊道:“好像,已經談完了。”
看去,果然梅若影已經向林中走來。劉辰庚,呆滯了一般站立於原地,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