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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辰庚辨認出此人正是一句話將自己氣得吐血之人。他身處高位慣了,何曾有人敢用這種市井俗氣的語氣與他“打商量”,更何況商量的還是如何讓渡他的心上人,這一回說話,仍是幾乎吐血的氣憤。
梅若影突然將林海如一推,終於掙脫開去。
“讓我和他單獨談談。”他道。
林海如尚未答話,司徒凝香便反對道:“不行,這事必須讓我們來作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麼?”梅若影背對著眾人,搖頭輕聲道,“可是如果連我都這麼曖昧不明的態度,終究是不能把事情完全了結。”
司徒凝香立時便知他的考量,胸有成竹道:“乖兒子不必擔心,如果他繼續死纏爛打,由我們……”
他還要繼續說,腰上一緊,正是聶憫楸了他道:“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們總不能包辦了一切,就遠遠地看著好了。”
劉辰庚趕緊揮手屏退身後眾人,誠懇道:“只求給我們一個好好說話的機會,我以東齊皇室之血發誓,絕不會對小影做什麼。”
梅若影道:“讓我們單獨談談就好。”
林海如其實不想答應,然而梅若影此時又說:“不必擔心。”
他一雙眼睛已恢復了湛亮,熠熠地看著他,極力地讓他放心。
顏承舊則在一旁乾著急,如果是別的事情,他也不願意逆了若影的心願,只是劉辰庚這廝,讓他實在忍無可忍。於是便向林海如眨眼示意,要他千萬不要任他行動。
林海如卻沒有看見,正閉目仰天,似在作出什麼重大的決定。
他最終悵悵嘆了口氣,突然俯下身去,為梅若影仔細地拍乾淨衣裳的泥土,低聲道:“這是麻經散,他若對你不利……”
“放心,我省得。”
林海如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等你。”
說完,立刻來到顏承舊身邊,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閃電般扯起他的手腕當先轉身離開。
聶憐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梅若影,突然指著他腳旁的女人道:“把七殿下的師妹帶上,到林子裡等。”
倒在林海如身後那女子還真的是劉辰庚的師妹孫鳳梅,劉辰庚聞言便是一驚。一者,這灰衣人連孫鳳梅的身份都瞭解得一清二楚;二者,他讓眾人到林子裡等,而林中正是自己所伏兵馬的所在,莫非已經盡在對方的掌控之下?
能有此等能耐神不知鬼不覺做到這種程度,且又雅緻飄逸至此,天下間僅有一人,莫非眼前人便是白衣教教主聶徐惜。
原來這聶憐性子疏懶已極,及至冠禮之後才被長輩勉強著出了江湖。其時弟弟聶憫已有了不小的名氣,他不願因姓名而讓別人聯想到自己與聶憫間的關係,便以字為名。至今,只有極少的人才知道,聶憐便是聶徐惜,聶徐惜便是聶憐。
而一直畢恭畢敬站在聶憐身邊的布衣男子二話不說,上前就要扯起地上女子。一名已經走遠的東齊侍衛見狀,遠遠便怒斥道:“放開你的狗爪!以男欺女,算是什麼好漢!”
布衣男子明顯一愕,仍然沒有猶豫地執起孫鳳梅的後領,直起身來,將她半拖在地上。他抬起空著的一隻手,翻來覆去地看,不可思議道:“徐惜,有人說,這是狗爪啊!”而後又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聲抱怨,“從龍變成犬,差別好大啊……”
聶憐朗聲笑道:“別的男人或許會憐香惜玉,只可惜這套說辭對我而言,實實在在完全沒用哪。”
聶憫也不由好笑,這番說辭對兄長的確是浪費了,兄長小時在家鄉就是出了名的男女平等,也不知他為何思維方式與常人如此不同。
於是,一行人也在聶憐聶憫和林海如的帶頭下,走了個乾乾淨淨。
顏承舊一邊被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