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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前。
他抬起頭來看我:“此時光天化日的,外邊街市上人來人往,你就這麼忽閃一下跳了進來,就不怕外面的路人甲乙丙丁以為是鬧鬼了啊?”
我已經到了他面前,從上方俯視下去,便能看見領口內的脖頸竟然露到了鎖骨處,剛才些許的急切立刻煙消雲散。這才初春的天氣,俗話說“身冷脖先冷,腰涼腳先涼”,他哪來什麼體質來耐這初春的餘寒。越是想越是有些怒氣,不由板起臉:“這衣服是誰為你備的?”
若影大概沒想到見面的對話就是這麼展開的,又或許是這幾年被管教得慣了,總有那麼點直覺,一聽就知道哪出了問題,下意識地拉拉領口:“原本有圍上領巾的,剛取下來。”
一個十分不知趣的聲音這時候從天而降:“你啊!真是太不解風情了,我在一泓閣翻天覆地才好不容易找到他當年在寧城穿的衣裳,就被你用這樣的口氣奚落?”
顏承舊從上面的樹杈上跳下來,做了個鬼臉道:“我這幾天要在一泓閣查事,人是交給你了,到一個月記住原物返還,少一根毛我跟你算賬。”
還不等我把臉冷下來,那傻鳥見機不妙,兔子一樣跳出了圍牆。
梅若影捂著額頭道:“你家的圍牆乾脆拆了吧,一點用處都沒有。”
象郡有幾處群竹山莊的產業,寧城的一泓閣只是其中一處,所以顏承舊在寧城只呆了一日就到其他城裡辦事去了。然而若影不知為什麼,卻連著兩日一直往外跑,說他以前曾得不少人的照顧幫助,所以要獨去看幾個朋友。他雖然內力被封,但是司徒氏的勢微讓這處地界已經安生許多,且又有羅保畝和小岱兩人暗中贅著,他也精通用藥,倒不必我太過擔心。
只是自從他前日來,神色間多了許多隱諱,有時候欲言又止,琴音裡多了許多心事和猶豫。晚上要幫他換衣,他遮遮掩掩說自己事情自己打理。夜裡緊緊地摟著他睡覺,但是他似乎有些緊張,久久不能入眠。問他有什麼難處,他都是笑著說萬事平安。
梅若影有許多事我是不知道的,至少在他離開青陽宮之後一直到去到南楚軍營裡之前的時間,對我而言是一片空白。雖然也曾聽顏承舊說過一些,但他不全講。也問過梅若影,他有些吞吞吐吐。既然他不願說,我也沒有私自去查。
這讓我有些不安,彷彿什麼重大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而我猶不自知。如同多年前,帶著些許不安的預感接了劉辰庚給的任務下山,回來時聽到的卻是若影被刑囚的訊息。這樣的事再不能發生,就算只有萬一的機率也不能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明白。
於是第三日早晨,我推掉了和兩個員外的會面,偷偷跟在了若影后面。
大白天裡,梅若影身後多了兩條尾巴,加上我,就是三條了。只見羅保畝和小岱自得其樂地買油條吃米糕,沒有人看得出他們其實都是追在若影身後。或許這幾日,連若影自己也沒察覺他的存在。
羅保畝是顏承舊的師弟,也是血網黑蠍的一員。說起來,我們也可以算是同行,青陽宮裡那些血腥見不得人的勾當,許多也曾落入我手裡才辦了的。
他的警惕很好,有幾次似乎是若無其事地轉向我這個方向,但其實是在警覺地張望,最後還是沒能發現什麼。
若影走過賣早點的小巷,來到市口的公文榜牆前停下,看了看,然後笑著搖搖頭走了。
羅保畝和小岱隨後跟到那處牆前,看了看,百思不得其解地撓著頭走了。
我跟著來到牆前,只見公文榜上張貼著新舊不一的通緝令和朝廷詔令。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有些零落的被遺忘許久的片斷浮現上來。許久以前,也曾站在類似這樣的公文牆前,看牆上的紙書榜文,其中曾有南楚林氏被抄斬的公文和對我的通緝令。那時的我,是家中唯一倖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