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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編去吧,我都不怕,你怕個屁。要不然,你乾脆就說女朋友專門從南海過來看你的,瞧你個膽小鬼的樣子。
一想到上午討論作品時的那種氣氛,紅生心有餘悸,警告她,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真讓人受不了。
我就想看你害怕時的傻樣兒,一定特可愛。
從盧溝橋到教導隊還有四公里遠,這段路不通公共汽車,交通非常不便,你無論如何不要來。
這難不倒我,我哥有車,我讓他送我。要不,我讓海後車隊的老鄉開車送我過來也行啊。
那也不行,你不能來。
這不是拒絕的理由。
我們都是戰士,影響很不好的……
那好吧……聽你的……
這就對了嘛,星期天我來找你,說定了。
放了電話,劉艷止不住一通竊笑。這個傻瓜,腿長在我的腳下,你讓我不來,我真的不來了?如果真是那樣,她就不叫劉艷了。她是那種性格倔強的女兵,紅生的執著像一股力量,驅使她一定要來看他。新兵連分別一年多,紅生始終像一座山,高高聳立在她的心目中,讓她難以釋懷。她想,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他。不!是馬上!
5、郊外
更新時間 2010-07-31 08:05:27字數 2989
一輛嶄新的德國大眾轎車,席捲漫天沙塵,從盧溝橋方向疾馳而來。冬天的北京灰濛濛的,氣候乾燥,缺乏彈性,天地異常脆弱。汽車開得極快,彷彿追趕什麼似的。開到了海司教導隊大門前,汽車被值勤哨兵欄住了。
車門開啟,一名女兵手提人造革挎包,緩緩而下。她和司機交待了幾句,讓車子停在大門外,兀自朝院內走去。哨兵想上前問幾句,女兵不屑一顧,足印裡留下了深深的從容和自信。哨兵知趣,不敢多問了。&ldo;土八路&rdo;一向傲慢十足,來頭很大,一個比一個神氣,男兵最好少惹她們,否則,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大院幽然如初,秩序井然,夕陽的餘暉爬上了牆頭,閃耀著慵懶的光芒。下課了,三三兩兩的學員往宿舍走來。阿黃走在前頭,像一隻蒼蠅,情不自禁地落在劉艷身邊。眼前的女兵身材窈窕,白淨的俏臉兒被風凍得通紅,沒戴軍帽,一頭黑髮梳得千姿百態,揚揚灑灑。阿黃色迷迷的,挑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文學愛好者,對不對?女兵微笑,並不回答。阿黃像受到了某種刺激,向她發出了熱情邀請,到我宿舍坐會兒吧,我們聊聊現代小說,我會告訴你,如何用身體寫作。女兵依然笑而不回,樣子磊落得像在跟他挑戰似的。
紅生發覺,這女兵的笑容有些邪乎,似乎是衝著自己來的,定睛一看她唇邊的那顆黑痣,才知道是劉艷,心裡止不住暗吃一驚。這時,又有一群學員圍攏過來,他們目光飄忽,遊離在他和女兵之間。
阿黃走過來,對紅生小聲說,她這是送貨上門,你應該拿起身上的武器,去滅掉她!
女詩人對紅生耳語,我敢打賭,這小妖精不會給你帶來性高潮。信不信?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此時,近在咫尺的宿舍樓內,也許有還有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在窺視他們,像新兵連那天中午,劉艷來找他時一樣。和這幫人不同,他還是一名戰士,沒有和女兵親熱的權利。他必須儘快帶她離開這裡,離開這幫放蕩不羈的藝術家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他要跟她推心置腹地談一次。
他們向大院外走去。
這幾天,紅生悶憋得慌。所謂&ldo;邪之所湊,其氣必虛&rdo;。這幫富有創造力的藝術家們,生命力強勁,行為放蕩,言語粗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