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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家攝影館,但這幾天正好是開學日,攝影館外排起了長龍。
想到倉山鎮就在大學城後面,穿過一條大馬路就能到,她不想在這裡排隊耗時間,便決定先去倉山鎮媽媽留下的老房子看一看。
正午時候,夾在倉山跟大學城中間的小鎮,難得陽光明媚。開學日,小鎮老街上飯館的生意奇好,徐星光走在擁擠吵鬧的老街上,並沒能找到童年時的記憶。
到底是離開太久了,記憶都模糊了。
她按照門牌號,一直找到街尾,才看到編號219的小樓。小樓外面長滿了爬山虎,鐵門有些生鏽,她透過鐵門縫隙看到了雜草叢生的院子。
盯著這棟樓,徐星光終於找回了一些模糊的記憶。
她隱約記得,童年時代的她拿著從農田裡採摘來的蓮蓬,站在鐵門外喊媽媽下樓品嚐的片段。
除此之外,徐星光就想不起來別的了。
她開啟購物網站,線上下單了一臺割草機,鋤頭與鐮刀,打算親自動手將這棟小樓打造成她鐘意的樣子。
下完單,徐星光就聞到了一股中藥味。
藥味有些熟悉啊。
徐星光來到隔壁鄰居家門口,抬頭朝敞開的鐵門望去,瞧見鐵門上面掛著一張廣告牌,寫著——
醉美照相館。
真是個樸實無華的名字。
目光穿過鋪滿了石塊的小院,徐星光看到了一間攝影工作室。
裡面設施簡單,只擺著一臺電腦,一臺印表機跟照相幕布,幕布前還放了吧凳子。
當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她剛好需要拍個寸照,便抬腳走了進去。
徐星光站在院子裡,朝裡面喊了聲:“老闆,在嗎?”
片刻的沉默後,才有一道懶洋洋的調子響起:“在呢,寸照15塊起,單人照20起,遺照不收錢。”
徐星光被最後五個字勾起了興趣。
她走進照相館,盯著磨砂玻璃門後面的休息室,那股中藥味正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透過磨砂玻璃門上映照出來的影子,徐星光看到裡面擺著一張躺椅,有個人就坐在上面,一動不動。
徐星光問屋內那人:“遺像為什麼不收費?”對這種小型照相館而言,遺照跟寸照才是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
遺照不收錢,還做什麼生意?
“遺照啊”那人斯斯文文地說道:“那是人活一輩子,留在世界上最後的痕跡,人死後,就只能透過遺照看世界。無價之寶,不收錢。”那人說話調子一慣很慢,就像是一罐中藥,得慢慢煎,細細熬才能出精髓。
徐星光想到自己那荒唐的十世,想到她沉睡那三年,想到她差點就被徐澤清送上西天配陰婚的倒黴往事,突然說:“那給我拍張遺照吧?”
這次,裡面沉默了近一分鐘,對方才說:“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拍這東西做什麼?”
“年輕也好,年老也好,總有用得著的時候。”徐星光問他:“給拍嗎?”
“拍。”
徐星光看到那個人從躺椅上站起走了過來。
隨著嘩啦一聲響,磨砂門被推開,一個肩膀寬厚,身形頎長卻略顯清瘦的男人出現在隔斷門之間。
他身穿一件寬鬆黑毛衣跟長褲,赤腳踩著一雙涼拖鞋,細長四肢晃盪在單薄的衣料下,像是不知寒冷。可他手裡卻抱著一個暖水袋,手指藏在裡面,連手腕都沒露出來。
看見這男人,徐星光像是看見冰天雪地的寒夜裡,開了一樹的梅花。
男人有著冰雪一樣冷白的肌膚,而那緋紅單薄的雙唇點綴在那張冷白皮臉頰上,又令他整個人都鮮活起來。頹廢的長髮隨意散在額間,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