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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鼎接過紅酒,瞥了一眼。
紅酒的確啟封過,但只少了一兩口的量,這點酒水還不夠塞牙縫,席夢思能醉到跟陸輕塵親到一起去?
「你在餐桌上連喝三杯紅酒,面不改色。昨夜喝了兩三口便醉到不省人事了?」她斜睨著席夢思,笑的譏誚:「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席夢思張了張嘴,想反駁,又不知從何說起,她本就是抿兩口意思一下,哪裡還會真的往死裡灌自己酒。
再說了,她哪知道宋鼎鼎還關注她在餐桌上喝多少酒,早知道宋鼎鼎會站出來多管閒事,她便說自己將酒水喝完了。
席夢思臉色一變再變,她見眾人看她的神色越發鄙夷,心底一慌,咬牙道:「我知道現在我不管說什麼,你們都不會信。這件事都怪我,但我跟陸師兄之間是清白的!」
說罷,她便直直往樓梯間的柱子上撞。
宋鼎鼎手疾眼快,一把薅住席夢思的頭髮,她往前沖的力度太大,頭皮被扯得通紅髮麻,沒撞上紅漆柱子,倒是被薅掉了一小把頭髮。
她面目扭曲的抱住腦袋,齜牙咧嘴在地上翻著滾。
「你先別急著死,我還沒說完呢。」宋鼎鼎側過頭,看向一言不發的陸輕塵:「席小姐喝醉了,那你呢?」
「你沒喝醉,但是你一看見女人就渾身無力,連推開她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半推半就的從了她?」
陸輕塵不回應她,只是低著頭對著顧朝雨的方向,緩緩跪了下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怪我也好,打我也罷,我都認。」
雖說修仙界道侶都是一夫一妻,但就算陸輕塵做錯了,他已經為此事做到下跪的地步,已實屬不易。
眾人忍不住倒戈,壓低了聲音小聲嘀咕著:「顧朝雨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陸輕塵只是為了盡到自己首席弟子的責任,才去探望安撫同門弟子,他又不知道席夢思會醉酒,這事不賴他。」
「不過是親了一口,又沒幹什麼,你看她把席夢思都逼到自盡的地步了。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宋鼎鼎深呼吸一口氣,強壓怒火,在人群中尋覓了一會兒,將視線落在噴子宗的幾個弟子身上:「陸公子說他昨夜去安撫你們的情緒,你們昨晚上見過他?」
幾人面面相覷,想說什麼,又不好說,畢竟陸輕塵是噴子宗的首席弟子,家世背景是他們八輩子都攀不來的。
他們若是說錯了話,得罪了陸輕塵怎麼辦?
猶豫之下,有一人輕輕點頭:「我見過陸師兄,就是……」
宋鼎鼎直接打斷他,看向其他幾人:「看來,你們也應該都見過陸公子了?」
有一人開頭,其他幾人自然也是點頭,她微微頷首道:「那既然如此,你們都是什麼時候看到的陸公子,不如一起說個時間吧?」
噴子宗的弟子皆是一怔,他們面露難色,吞吞吐吐,眾人一見他們這幅模樣,心中紛紛有了數。
顯然事情被宋鼎鼎推理到這裡,已經很明瞭了。
怕不是席夢思半夜時,給陸輕塵傳了信,而後陸輕塵尋了個探望安撫其他同門弟子的藉口,去了席夢思的房間。
見席夢思那模樣,應該也是沒有喝醉,只是借著酒醉的名義,壯膽上前吻了陸輕塵。
至於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陸輕塵深更半夜,去了席夢思房間的那一刻,就清楚接下來孤男寡女會發生什麼。
方才為陸輕塵辯解的幾個男弟子,此刻不約而同的噤了聲,施施而來的白綺嗤笑一聲:「東西髒了便扔掉換一個乾淨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想不明白?」
「你抬頭看看窗外莽莽森林,三條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