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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
&ldo;你不該因為你是個盲人而覺得自己不一樣。&rdo;
&ldo;陰陽守恆，人總得要找個人過日子，你是，我也是。&rdo;
程瀟平平靜靜的望著他的臉，&ldo;你有病，我也有。&rdo;
他緊抿著唇。
&ldo;我們都是一樣的，平等的人。&rdo;
她看了看他的眼睛，輕輕的說:&ldo;緣分是個很神奇的東西。&rdo;
程瀟面無表情，退後了幾步，&ldo;抱歉，那麼晚了還來打擾你。&rdo;
她轉過身，就聽到身後的人說了句，&ldo;謝謝。&rdo;
她一笑置之，沒有回頭，也沒多說什麼，走下樓。
樓梯的拐彎口，程瀟停了下來，美麗的女人，在曖昧的黑夜裡，開出了花。
程瀟低了低眼，也沒有轉身，聲音很低，像是對著空氣說了一句。
&ldo;再見。&rdo;
幾乎聽不到腳步聲。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他也沒聽到一絲一毫的聲音。
他仍佇在門口。
心裡突然極其的矛盾，過了半分鐘，許邵東低著頭進了屋。
安靜的夜裡，&ldo;砰‐‐&rdo;
門被關上。
許邵東背貼著門，雙目空洞。
心裡，悶。
門，冰冷。
【你當我男人吧】
【shao‐‐】
【你飆車，我也飆車，你上天，我也上天，你下海，我也下海，你環遊世界，我陪你海角天涯，你流浪，我跟你漂泊一生】
許邵東深吸口氣，走到沙發前坐了下去。
棉，深陷。
黑暗裡，他點了根煙。
橙紅色的火焰，一明一滅。
看不到灰燼。
他躺進沙發裡，嚥了口乾氣，喉結跳動。
【我們殺人，也救人】
【我就是把你剁碎了餵狗也不為過】
【你害死她哥哥，現在，她也不要你了】
【你想死，我偏不讓】
【shao，你走吧，逃得越遠越好】
許邵東閉上雙眼，胳膊靠在額頭上，乏力。
過去，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第八章
許邵東給程瀟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睡覺，手機靜音，醒後看到未接來電。
那傢伙不會無緣無故聯絡自己，她大概猜到是什麼事。
正想著給他打過去，程旭來電話了。
&ldo;現在在哪?&rdo;
&ldo;家。&rdo;
&ldo;有空?&rdo;
&ldo;有。&rdo;
&ldo;回家一趟，陳姨的朋友帶著她兒子來家裡做客。&rdo;
&ldo;……&rdo;
&ldo;聽到了嗎?&rdo;
&ldo;不去。&rdo;
&ldo;聽哥的，這男的哥把著關，不錯。&rdo;
&ldo;我不去。&rdo;
&ldo;不行，人家等著呢。&rdo;
&ldo;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rdo;
&ldo;陳姨催呢，你好歹回來看看，給人家個面子。&rdo;
她不說話。
&ldo;瀟瀟你別任性，聽哥一次趕緊回來，聽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