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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rdo;
&ldo;嗯。&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她坐起來，詫異的看著程瀟，面目驚喜的有些猙獰，&rdo;真的!&rdo;
&ldo;……&rdo;
&ldo;二瀟，啊啊啊。&rdo;
程瀟抿著嘴笑。
&ldo;什麼時候的事啊!&rdo;
&ldo;兩個多月。&rdo;
&ldo;我的天啊!你什麼時候發現的?&rdo;
&ldo;不到一週。&rdo;
江荷撲上去要抱她，突然停了下來，問，&ldo;你想留著?&rdo;
她赤誠的望著江荷，反問，&ldo;不然呢?&rdo;
江荷噘著嘴，表情寵溺，&ldo;想好了?&rdo;
&ldo;嗯。&rdo;
&ldo;你不是不喜歡小孩的嘛?&rdo;
&ldo;現在喜歡了。&rdo;
&ldo;咦‐‐瞧你那一副走上人生巔峰的模樣。&rdo;
程瀟笑，胳膊被江荷挽著。
她動了動，側臉對江荷說：&ldo;你別趴在我身上，讓我好好開車啊。&rdo;
&ldo;寶貝啊&rdo;
江荷撒嬌的嗯了兩聲，&ldo;我要做小姨了&rdo;
忽然的，前頭出現一道強光，有輛車疾馳而來。
透過她的側臉，光照在她的臉上，刺眼的讓江荷眯起眼。
循著側面而來的遠光燈，程瀟側過臉去。
&ldo;小心‐‐&rdo;江荷摟住她的腰。
程瀟是在這一聲呼喚中失去意識的。
那輛車是從側面撞過來的，後來。
翻江倒海，頭昏腦脹。
腥熱，粘稠。
那是，
血的味道。
車頭撞在路邊的樹上。
燈光像刀刺，割在蒼白的臉上，
眼睛睜不開了。
黑色的高跟，邁著優雅的步伐子。
來了。
車門被開啟，一對戴著皮手套的手把她拖了出去，雪時的地面，涼的徹骨。
程瀟側躺在地上，意識模糊。
世界倒立著，
天翻地覆。
撥出的氣息，形成了陣陣白霧。
地面的殘雪，夾雜了濃稠的血，染就了紅，暈成了花。
纖長的手劃過她蒼白的臉。
真暖。
那女聲，似幽靈。
&ldo;他讓我沒了哥哥，我要他一個愛人。&rdo;
&ldo;不為過吧。&rdo;
三分鐘後，程瀟從荒蕪的黑暗中再次醒來，她眯著眼，似乎感受到生命的尾聲。
紋身。
蜘蛛。
紅色。
女人。
她的手凍僵了。
&ldo;江荷。&rdo;
聲音小的她自己都聽不到。
&ldo;荷‐‐&rdo;
死一般的寂靜。
她往後座爬去，手機在包裡，包在後座，卻什麼也沒有，包被拿走了。
心口再次荒蕪。
不久，
遠方有光。
有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