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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骨節分明的手掌,驟然卸了力,從她的臉頰撤下。
斂了身上的氣焰,似未流露出過一絲情緒般,他又恢復了那個在內宅中,公正嚴明的掌家人。
「罷了,回青竹院,聽侯吩咐。」
她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才未癱在地上,認命低下了頭顱,抿了抿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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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杏知冬,染黃的葉片皆隨風落下,沒過了幾日,攝政王府中的銀杏樹已經全都光禿,透出些寂寥來。
慈康齋的東南角的小門,「吱呀」一開,衣著綢緞,頭戴珠翠的溫縈柔,掛著笑臉走了出來。
王嬤嬤與另一捧著賞賜,滿臉恭敬的婢女緊隨其後。
王嬤嬤拉過溫縈柔的手,笑道,「秋蘭,你方才同老太太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二爺最近忙於朝政,無暇顧及你,但你大可以主動熱烈些,男怕痴情女怕纏,絕非是沒有道理的。」
溫縈柔心中冷哼,面上笑得如沐春風,「讓老太太掛心了。奴婢……一定努力。」
王嬤嬤好一陣囑咐,這才將她送了出去。
溫縈柔與婢女一前一後趨步回了青竹院,才走進北小門,堪堪將門關上。
那名長著吊梢眼的婢女,便將手中盛滿賞賜的盤子往溫縈柔手中一塞,換了副橫眉豎眼的嘴臉,譏諷道,「老太太還指望你獲寵呢!呸!你也配!」
「以往塞進來的那些女子,雖也不受寵,但二爺最多隻是不聞不問,哪兒像你這般,直接被貶成了近不了身伺候、最下等的灑掃僕人。」
「可憐我為了讓老太□□心,居然還要陪你在院外演戲!」
「真晦氣!」
溫縈柔猛然接過手中的重物,險些將木盆打翻了去。
她並未計較這婢女的行徑,抿唇淡淡一笑,「若非老太太執意召喚,我也不想走這一遭,若春燕姐姐嫌麻煩,今後我一人去即可。」
春燕是在青竹園管粗使下人的女使,也是是府中從西北一同跟來的老人。
老太太喜用舊人,因此,有許多處事能力並不出色的婢女,也得了重用。
春燕不僅是個光有資歷的無能之輩,還慣愛給剛進府的新人穿小鞋,囂張跋扈至極,以往她在慈康齋做灑掃婢女時,便聽聞過她的惡名。
那日,衛鍾將溫縈柔引至春燕處,暗地裡特意吩咐道:「不可因此女救了老太太一命,而特意厚待,需嚴加看管,若有異動,及時上報。」
衛鍾乃是二爺的貼身侍衛,他的意思,便是二爺的意思。
這麼寥寥幾句,足以代表,二爺對秋蘭甚為厭惡。
下人皆是拜高踩低的。
春燕知了宋楚平的態度,以至於她對秋蘭極為嚴苛,半點不如意便要破口大罵一番。
春燕要看緊了她,又怎可躲懶遠離半步?
見她頂嘴,春燕將眼一斜,聲調高了幾分,「你倒是希望我不跟著,好在老太太面前亂嚼舌!」
溫縈柔不想理她,只端好盤中的賞賜,往下榻的寬敞的宅院中走去。
雖被貶作灑掃婢女,可屋宅與賞賜,宋楚平未曾收繳,她只無比慶幸,不用同春燕擠在一間房中。
身後傳來春燕氣急敗壞的叫囂道,「趕緊把頭面,衣裝換脫下來!去後院掃地!」
「就算擔了通房的虛名,但通房丫頭,也是丫頭!」
「今日若不掃完那半面山坡,你就不要吃晚飯了!」
溫縈柔來青竹院已經五日了,春燕屢次三番胡攪蠻纏,甚至有愈演愈烈之況,前幾日只是活計多些而已,今日居然用晚飯威脅。
果然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職場霸凌哪兒都有。
她有些心氣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