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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雪在她懷裡抽泣。
&ldo;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有多害怕，我等了你有多久。&rdo;她帶著哭腔控訴，像是要哭盡這些時日裡在容稚和岑遙面前強裝的歡笑，強撐的堅強。
岑露白心濕濕的，強忍著脊背肌肉拉痛的感覺，俯下身親吻她的發，一聲聲哄：&ldo;對不起，濛濛，都是我的錯，不哭了。&rdo;
她聲音也漸漸喑啞，姜照雪的抽噎聲漸漸停息。
她慢慢地坐起了身子，紅著眼圈和鼻子，看著岑露白，兇巴巴地說：&ldo;以後不許再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了，我不準。&rdo;
岑露白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麼兇的樣子。
好可愛啊。
她揚唇，答應：&ldo;好，不會了。&rdo;
眼眸如水。
姜照雪咬唇，想哭又想笑，又想罵她又捨不得，歡喜又惱火，最後吸了吸鼻子，乾脆再一次趴進了她的懷裡，貼著她的小腹，感受她真實得令人心安的體溫。
&ldo;還疼嗎?&rdo;她輕聲地問。
岑露白哄：&ldo;不疼。&rdo;
&ldo;你呢?頭怎麼了?還疼嗎?&rdo;
她看到她隱藏在發裡的疤了。
姜照雪悶悶地說：&ldo;不小心磕到了。&rdo;
&ldo;沒有看見你渾身是血的時候疼。&rdo;她聲音還帶著殘存的鼻音。
岑露白心似繞指柔。
她撫摸著她的發，再次道歉：&ldo;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rdo;
姜照雪不吭聲，半晌，翻舊帳：&ldo;你每次認錯的態度都很好。
岑露白不解：&ldo;嗯?&rdo;
姜照雪說：&ldo;我聽到完整的錄音了。&rdo;
岑露白撫摸著她發的動作頓住，姜照雪直起了身子，注視著她，像是要望進她的靈魂裡，問：&ldo;為什麼不和我解釋?&rdo;
&ldo;為什麼不來找我?&rdo;
明明答應過她不會總那麼驕傲的。
岑露白眼底的笑淡下，浮起了些姜照雪陌生的深晦。
她說：&ldo;濛濛，如果她說的也有一部分是真的，我確實不是什麼有道德感的好人呢?&rdo;
&ldo;如果再來一次，我依舊會選擇這樣做。&rdo;
&ldo;我就是不想讓她好過，就是步步為營想得到你呢?&rdo;
她把自己完整地交給姜照雪，連同她從不見人的卑劣與陰暗。
姜照雪顫睫，沒有馬上回應。
岑露白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ldo;我也會想知道，有沒有可能，你能接受全部的我，偏愛全部的我。&rdo;
&ldo;就像我愛你那樣，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我都永遠愛你。&rdo;
姜照雪喉嚨發乾。
她囁嚅：&ldo;所以結果讓你失望了嗎?&rdo;
岑露白搖頭。
她重複了一遍：&ldo;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我都永遠愛你。&rdo;
姜照雪動容。
瘋子。
可是怎麼辦，她好像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瘋子。
她落下淚來，伸手擁抱住了她，說：&ldo;岑露白，我也愛你。&rdo;
&ldo;像你希望我愛你的那樣愛你。&rdo;
千言萬語都匯在了這一句話裡。
岑露白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一塊地方灼灼地燙了起來，又化了開來。
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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