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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上等到了天-黑:“九王爺,馬上就要到子時了,我們應該準備點什麼?”
我看了看錶道:“你們聽老鬼的安排就行!記住我……”
我話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冷笑道:“三局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耳提面命了?”
我和張凌毓同時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正看見有人背對著我們靠在三局的汽車上,雙手撐著發動機蓋,從車後面露出了半截身子。對方沒有回頭,卻像是知道我們在看他:“你們都看我-幹什麼?我說錯了嗎?”
君子安厲聲喝道:“王勇,你給我閉嘴!”
對方不但沒有閉嘴,反而譏諷道:“君局長,經過八家屯子那件事,就不敢說話了麼?你不要臉,我們三局可還要臉呢!”
“你說什麼?”君子安怒吼,就要往那人身邊走。
我卻在這時阻止道:“別動!那是個死人。”
君子安下意識地就想去摸武器,等到他手碰到腰間的手-弩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九王爺,你不會搞錯了吧?”
我早就暗中觀察過三局的武器配置,他們正常情況下,身上除了一把槍之外,還有一支摺疊弩。槍,自然是對付活人,摺疊弩用的是燒錄著符文的箭矢,可以拿來對付鬼怪。
術士自古就有用弓弩射殺鬼怪的辦法,只是往弩箭燒錄符文的辦法十分繁瑣,真正以弓弩縱橫術道的門派只有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家。符文箭更是他們的不傳之秘。
三局能造出符文箭,但是箭支上燒錄的符文極為有限,而且,這種量產的東西威力也會大打折扣。遇上高階鬼怪,他們也就束手無策了。
我看向鬆開了摺疊弩的君子安道:“你仔細看他的腰,他的腰壓在車上。”
君子安再轉頭的時候,已經毫不猶豫地拿出弩箭對準了那人背後——那個人的腰部確實是壓在了發動機蓋子上,換句話說,這個人已經從中間斷成了兩節,上半身還立在車上,下半身已經不知去向了。
那人嘿嘿冷笑道:“三局這麼多人的眼珠子,還沒有一個江湖術士的亮。你們還是好好聽他的話吧!免得到時候,死得一個不剩。”
那人話一說完,身子就往前栽倒了下去。
我和葉開一左一右繞過了汽車,才看見汽車後面有一道拖出二十多米遠的血跡。看樣子,那個人是在不遠處的一座墳塋背後被弄成兩截,上半截身子一直從墳塋那邊爬到了車邊上才算是斷了氣。
我轉頭向三局的人問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隊伍?”
有人回應道:“就在幾分鐘之前,他說要去方便一下。我看他也沒走遠……”
我被對方這番話氣得直翻白眼,三局的人到底沒聽我的話不說,還把最簡單的常識給拋到了腦後。
東北老話講:上了山不能隨便解手。解手之前得先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東西?拋開藏在草棵子的毒蟲和附近有沒有野獸不說,還有弄不清是什麼的土堆,歪脖子樹下面,山溪裡面都不能去拉屎拉尿,這些地方太容易衝撞了山裡鬼神。你覺得自己酣暢淋漓的時候,他們說不定就在什麼地方看著你咬牙切齒。等你利索完了,他們也就該來找你了。
那個人在我一再警告的情況下,跑到墳塋後面去解手,
葉開看了一眼屍體腰間的斷口道:“這個人怎麼像是被火車給扎死的?”
我當即起身抓出一把靈符:“這個些符貼在汽車上,每輛車上一個人,聽我指揮。”
三局成員飛快地貼好了靈符之後,張道凡又飛快地用硃砂筆在汽車大燈上畫好了符文,才向我點了點頭。
我揮手道:“全部上車,一號車往左邊轉車頭對著鐵道,二號車……”
我讓五輛汽車各自找好位置之後,猛然揮手道:“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