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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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沉默了一瞬,而後才據實說道:“其實……並沒有什麼諭令,方才是貧道騙他們的。”
“什麼!”知玄、杜尚秋,連帶著無法現形的春霄幾乎異口同聲。
“沒有諭令?那道長你豈不是私自矯旨?這……這可是大罪啊!”知玄神情焦急,語氣中不僅有擔憂,更有一絲責備,似乎覺得張鶴卿維護資聖寺至此,實在讓他愧不敢當。
比起知玄,杜尚秋更瞭解些君臣之道。若令符真是聖上看重張鶴卿所賜,那麼偶爾的矯旨也是可大可小,端看聖意如何,於是他進一步問道:“那道長這個令符又是從哪來的?”
哪知張鶴卿又是搖了搖頭 ,“這令符是從貧道師兄趙歸真那……偷出來的……”
這下,連杜尚秋也無話可說了,一旁的春霄更是目瞪口呆,以她對張鶴卿的瞭解:這死板教條的道士今天怎麼會放肆成這個樣子?
對諸人的驚詫,張鶴卿亦有所自覺,只是他看了杜尚秋一眼,忽然莞爾一笑,“其實這裡面還有杜公子出的一份力。”
“我?”杜尚秋下意識反問一句,“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杜公子想必還記得貧道曾用自身肉體容納過你的魂魄吧……”講到這裡,張鶴卿笑著嘆了一口氣。
原來那時由於一個身體內容納著兩個魂魄,而分離的又比較倉促,以致於沒有徹底的區分乾淨,結果杜尚秋殘留的那一小部分魂魄就與張鶴卿的魂魄混為一體了。
“還有這、這……這種事情?”春霄怪叫一聲,而杜尚秋也緊張的湊了上去,“混為一體?那這麼說,道長你現在算……算……”
你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無妨無妨,你們也無需過於擔心。”張鶴卿輕鬆的擺了擺手,“融合的部分很少,貧道自然還是貧道,只是自覺的想法忽然開闊了許多,就比如眼前這個救急的法子,想必就是受了杜公子思維的影響吧。”否則以他的性情,別說這種欺上瞞下的行為,就是那“偷”之一字,他也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是這樣啊……”春霄喃喃一句。心想難怪了,這種坑蒙拐騙兼帶耍賴的功夫,顯然是源自杜尚秋的遺風。於是她越發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張鶴卿,只覺得他眉眼之間的神情,看著果真比以往圓滑了幾分。
而杜尚秋只是訕笑著撓了撓頭。如此一來,豈不等於自己連累張鶴卿幹出這種攬禍之事,而看他說的十分輕鬆,反倒讓自己不好意思起來。可正待他想說幾句表示謝意的客氣話時,一聲突兀的破碎聲自他們的背後響起,霎那間將這暫時緩和的氣氛擊的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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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陣嬌笑聲,而後是隨之而來一波波此起彼伏的地動山搖,可卻又看不出四周景物有搖晃的跡象,而更像是直接發生在人們的心裡,並順勢夾帶著一股極為壓抑的沉悶氣息撲面而來。
“糟糕!”捕捉到聲源的方向,知玄首先心頭一凜。之前由於跟禁軍的對峙安全解圍,他們都一時鬆懈,竟沒有多去關注身後藏經樓的狀況。
這時諸人連忙循著聲音望去,卻見那寶塔頂一個身影穿窗飛出,幾個起落間便藏入了外圍的林木之中。
“哈哈哈!各位,以為打發掉一支小小的禁軍就可以安心了嗎?你們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綿軟細膩的嗓音隔空而來,伴著那一閃而過的赤紅衣群,竟赫然是曾夜闖過一次的王賢妃!
“舍利……是舍利……”知玄一瞬間臉色蒼白,“她拿走了舍利,陣……又殘了一角!”
“我去追她!”春霄聞立刻也意識到了大事不好,立刻自告奮勇想去追擊,畢竟在場眾人中比她厲害的多,如今比她腳程快的卻一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