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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華家老宅失了竊,新聞上有報道,說是也沒丟什麼東西,只是打了保安。江雪明和時光談起的時候,時光正在家裡和褚嬴下棋。
最近時光和明明來往頻繁,導致褚嬴也和她見了三四次。但是她和時光的話題,褚嬴都不搭腔,甚至沒有反應。
江雪明有些好奇,私下裡會感嘆兩句,哪知時光對他十分維護,不容許別人說他不好。好像除了圍棋,這個梁老師是時光唯一一個小心謹慎對待的人,甚至還要勝過圍棋,更不用說洪河,俞亮。
自打時光圍棋天賦有所顯現,江雪明便把他看作天才,對他偶爾的怪異,都視作尋常,他的朋友怪異,也說的過去,只能說物以類聚吧。
江雪明便不多打探,後來有一日,過了端午,江雪明正好有空,想起有幾本借的書快到期了,就頂著豔陽去圖書館還書。回來的時候,在小區附近瞧見梁老師,她本想上前打一聲招呼,目光一轉,瞧見他身旁還有一個女生,細一看,不是茅青竹是誰,只是染了金髮,穿著熱褲,兩條腿又細又長,一眼望過去,那窈窕的身材,渾然像變了一個人,江雪明看了都有些害羞。
也不知為何,江雪明竟緩了腳步,在了一棵大樹下隱身,許是有些自慚形穢,也許有別的心思。
遠遠的,他們的對話,江雪明聽了大概,似乎茅青竹讓他找一個人,那話音裡,聽著像是去年的事,江雪明不禁想到那次烏鷺山,明明心中長嘆,原來她喜歡的,竟然是另一個人,她也是個有情人,當下對她怪癖的裝束,也不以為意了。
褚嬴急於離開,茅青竹便死纏爛打的追著,並絲毫不介意影響的拖拽,褚嬴斯斯文文的,縱然吼了一聲,她也不怕,褚嬴終奈何不得,時常冷冷淡淡,面色發白的一個人,此刻臉上起了紅暈,似是有些生氣,但仍是好看,好像他從未有過不好看的樣子。
褚嬴打心底裡生氣,生蕭綜的氣,生茅青竹的氣,歸根結底還是氣他們兩個私下竟然聯絡上了。可不知為何,蕭綜並沒有告訴茅青竹自己的狀況。
褚嬴最不擅於應付這複雜的關係,他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若有了感情,再分別,豈不是很殘忍,蕭綜沒有想過嗎?而褚嬴豈不是成了棒打鴛鴦的法海。可如果任由他們胡來,時光又怎麼辦,頓時覺得沒意思極了,左右都不如棋盤上的棋局來的乾脆爽利。
他本就想來找時光對弈一局的,好清一清近日炎熱的煩躁。當下甩開茅青竹,朝時光的小區走去。
茅青竹直怪他鐵石心腸,他並不在意,只是他心思直中有曲,尤其是鐵石心腸裡帶個“石”,棋子本就是石頭,褚嬴不忍思索,他平時喜怒都不掩藏,重要的事,卻不自覺掂量再掂量。他忽然想到蕭綜和時光易地而處,心底就軟了,他萬萬捨不得那麼狠心的對時光。就像時光喜歡江雪明,褚嬴雖然覺得不好,但為了時光的心情,對明明說話也會帶幾分情面。
想必這就是釋法鸞一再警戒的七情六慾的情吧,褚嬴有了情,卻只是對時光,和他的親朋好友,對別人,人情就少的可憐,比如眼前的人,雖然見了多次,也經歷過不少事,他想到的仍是她沒有用處,又不會下棋,為什麼總糾纏我,快走吧。
情之一字,染之醺醉,偶爾醒了,又煙消雲散。
“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江雪明感覺頭頂被敲了一下,不回頭便知是時光,不禁粉面含嗔,回頭給他做禁聲的手勢,咬著牙低聲道,“說了多少次,不許敲我頭。”
“為什麼?”時光臉上掛著賴皮的笑容挑釁,順著江雪明的目光看過去,納悶道,“她怎麼來了?多半沒好事。”他拉江雪明出來道,“快出來,別人還以為你做賊呢。”說著給褚嬴二人打招呼,直喊熱,時光竟是四人裡最怕熱的,滿頭的汗,像是剛跑了幾公里步似的,將扇子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