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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還有他計程車兵而言,都是一樣。
坐在馬車,眺望虞城南面綠油油的田地,遠處蔥翠的及谷,虞蘇有種恍惚如隔世之感。城南耕種的大人們,還有人能認出他是虞茅的小兒子虞蘇,小孩兒們則全然不認識他。小孩歡喜地追在他馬車後面,以為他是哪國的嗣子。
虞君聞訊帝昊的卿臣到來,他派出一位大臣在虞城南門迎接。這位負責接見虞蘇的大臣不是別人,正是虞允。兩位好友,把臂言歡,自不必說。
回到虞城,虞蘇在家休養,過上清閒日子。
依齊辰和壺在虞城休息幾日,他們再次出發,前往帝邦,與姒昊的大軍匯合。
從前方傳來的戰況,可知姒昊已攻破密城,直逼帝邑。帝邦的三分之二疆土,都在姒昊手中,復國是早晚的事情。
離開了姒昊的虞蘇,關於他的訊息,只能從信使那邊聽聞,他們間隔著遙遠的距離。在姒昊衝鋒陷陣,艱苦作戰時,他卻坐在虞城的家中,享受安寧的生活。
分離讓虞蘇惶恐,也讓虞蘇自責。
夜裡,每每睡不著覺,虞蘇會披衣到院中來。臥在院中看門的大黑,總是很警覺醒來,它陪伴在他身邊。虞蘇眺望天空的月亮,還有西方的星辰,想著,他的阿昊,是否也曾仰頭看向同一個夜空。
於墟為古帝時代帝於的都邑,如名,它已成為一處廢墟。
高大的宮城遺址,為荒草吞噬,夕陽照在殘桓斷壁上,晚風嗚咽,像似一曲輓歌。君王偉業,轉眼成空,不免讓人唏噓。
姒昊的大軍駐紮在於墟,離帝邑不過數十里。越靠近帝邑,遭受晉夷兵的攻擊越是稀少。濰水之戰,傾盡了帝邦的兵力,晉夷再無力組建大軍。
渡過濰水後,姒昊的軍隊迅速壯大,加入帝軍的方國和部族越來越多,其中,也有被姒昊恢復自由身的帝邦奴隸。自渡濰水,一路行軍,所遇敵軍,一觸即潰,摧枯拉朽。此時,晉朋的統治,就像一堵破牆,只需再加把力,一推就倒。
夜晚,各軍的統帥們從姒昊的大帳出來,他們領命散去,自去休息。明日大軍出動,兵分兩路,一路取帝邑,一路奪帝邦的西南關。西南關是帝邦西南的門戶,在晉夷手中。姒昊下令奪取,是為避免晉朋政權結束後,駐守西南的晉夷軍撤離,西南蠻趁機進來洗掠。
奪取西南關的任務被交給尋雲息和虞戍北,姒昊將親率帝軍,進攻帝邑。
偌大的帳篷中,燈光昏暗,映出帳中兩人,是姒昊和依齊辰。依齊辰從虞地回來,今日才抵達於墟,來的正是時候。
&ldo;蘇那邊安好嗎?&rdo;姒昊哪怕提起這個名字,都覺心中一股暖意。
&ldo;回帝昊,蘇卿安好無恙,在家中休養。&rdo;依齊辰離開虞城時,還特意去虞蘇家一趟,看見他安逸的模樣。
&ldo;這一路行程辛苦你了,齊辰。&rdo;姒昊心中感激,虞蘇能安然抵達虞城,比什麼都重要。
&ldo;能為帝昊分憂,是屬下榮幸。&rdo;依齊辰躬身行禮。他很高興完成姒昊交予的任務,他也明白自己被賞識和信任。
&ldo;下去吧。&rdo;姒昊頷首。
依齊辰退出大帳,他臨走前回頭一眼大帳,他見到姒昊孤零零的身影。他們這些跟隨在姒昊身邊的人,知曉這位君王身邊沒有女人,他心中所愛是位男子。
帝昊喜歡女子還是男子,在依齊辰看來和他們根本毫無關係,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有些統帥,方國的君主會在意,他們無不是想和帝昊聯姻,有自己的盤算。虞蘇的退離,非常有遠見,他成全姒昊,並且毫無怨言。依齊辰佩服虞蘇,也敬重姒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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