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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實驗室,豌豆跟在他身邊,兩人低聲討論著什麼。牙刀急忙跳到容遠面前,把雙手託舉的花粉往前推了推,結結巴巴地說:&ldo;容、容先生……這個請你吃。&rdo;
他曾聽說一些大部落的人有時候會把特別尊敬的人稱為&ldo;先生&rdo;,雖然不瞭解這是什麼意思,但牙刀還是不自覺地這麼叫了,這個稱呼也迅速地在長光部落中普及開來。但奇妙的是,從沒有人把豌豆稱為先生,都是直呼其名。
容遠抬頭看了看那個跟牙刀差不多大的花粉顆粒,臉色有些奇特。部落裡看到這一幕的許多人都忍不住扶額捂臉,一種無奈尷尬的意識傳遞給了牙刀。他忽然覺得不對,把花粉拿下來一看,只見一隻吃飽喝足的百色蛉猛地彈向高空,他手中的花粉粒已經縮水了十之七八,剩下的只有一個乾巴巴的空殼而已。
一股怒氣以牙刀為中心向四周猛地輻射開,在他的衝擊下,附近很多微米人都感到一種難以排解的燥火。容遠搖搖頭走過他身邊,順手拍了拍他肩膀說:&ldo;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知道的,我暫時並不需要吃東西。&rdo;
牙刀知道,就算原本不知道,相處的這段時間也不難發現,飛一族的兩人從來沒有吃喝過任何東西。給他們端去的水和精心準備的各種食物,總是原封不動地端回來。按照容遠的說法,他們的種族習慣是一次性吃大量的食物,在體內儲存許多能量,然後接下來就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吃喝。不過牙刀覺得,就算有這樣的習慣,但能量應該是隨著他們的活動不斷消耗的,如此就算沒有到固定進食的時間,吃點東西補充一下也沒關係。所以他們不進食,不是因為不需要,而是因為不願意。
想到許多族人尤其是小孩子對於吃百色蛉的抗拒,牙刀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才特地跑了很遠採了這顆花粉回來,哪知道還是不被待見。他看得出來,就算這顆好端端的花粉沒有變成被百色蛉吸乾的空殼,容遠也對它沒興趣。
丟了已經沒有用的花粉,牙刀垂頭喪氣地跟著容遠兩人走進實驗室,幾乎是瞬間,之前的種種情緒全都不見了,在胸腔中激盪的只有敬畏和虔誠的信仰。
牙刀從不細思自己發生了什麼變化,只是在很短的時間內,他就從一個懷疑警惕這兩人可能是偽裝的&ldo;飛一族&rdo;的戰士,變成了對方徹頭徹尾的狂熱崇拜者。在整個長光部落中,他是唯一一個知道這實驗室內部是什麼模樣的微米人。
許多微米人對這實驗室的印象都停留在最初建成時美麗的外觀和空蕩蕩的內部擺設上,還因為這個奇妙的房子掀起了一陣模仿的熱潮,如今部落裡聳立著十好幾棟這樣色彩斑斕的屋子,很是招眼,容遠的實驗室也就沒有人關注了,尤其是他們都清楚裡面什麼也沒有的情況下。
這段時間也從不見容遠他們帶什麼東西進去,如今麼,裡面最多也就是多了一些百色蛉吧?難道這兩個飛一族是要透過飼養這種小怪物來觀察它們的生活習性從而找出弱點嗎?
這樣一想好像也挺有道理。因此又有一些窮極無聊地微米人把籠子裡的百色蛉抓出來試著飼養,不慎又被跑了好幾隻,卻什麼結果也沒有,白白浪費了許多精力。
每當這時候,牙刀都特別想告訴他們,實驗室裡有多麼神奇,裡面擺滿了許多聞所未聞的精妙儀器,那些大部落引以為豪的&ldo;祖傳之寶&rdo;跟這裡隨便一樣工具比起來都不值一提。他從不見容遠他們跟外界或者別的飛一族聯絡,也不見他們手中拿了什麼東西進出,卻能看到實驗室內部的東西一天比一天多,裡面做的事越來越超出他的理解。牙刀不明白那正在發生的是什麼,但正因為完全不明白,才愈發感到深不可測。他現在也越來越相信飛一族就是神的使者,不老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