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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清楚內心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
欣喜？ 激動？不可置信？以及聽到過預言的愧疚？
可能都有吧。
甚至還摻雜著一點算計在裡面。
婁曉娥是他連幻想都不敢褻瀆的女孩。
對許大茂有著獨特的意義。
自小許大茂記事起。
那會的社會還不是現在這樣平和。
那是一個動盪的時期。
普通的老百姓沒有任何能力保證自己第二天的生活。
只能隨著動盪努力苟活。
隨著一天一變的日子努力的想著辦法活著。
可能昨天拼死拼活努力賺到的錢。
今天就花不出去了。
甚至還會被當權的人抓起來。
這些例子比比皆是。
那個時期。
有些人餓的枯瘦如柴，倒在街邊沒人理會。
有些人家養的狗都痴肥的比那些倒下的人還要重個許多斤了。
許大茂親眼見證過這些事情的發生。
哪怕當時他還不怎麼記事。
依舊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許家運氣稍好一些。
也不能說是運氣吧。
準確的描述是許父會鑽營。
為許家鑽營出一個穩定的生活。
是庇護在當前號稱婁半城婁老闆的這張虎皮下的機會。
許父最初是一個普通鞋匠的學徒。
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那種。
但運氣很好的是。
一次街上衝突中。
他碰巧救了許母。
當時許母是負責伺候譚家大小姐的丫鬟。
隨著譚大小姐嫁入婁家後。
許母這個丫鬟也跟了過去。
在許父救了許母后。
看在許母的面子上。
婁家給了機會讓他去當時的大魔都。
去學電影放映，也算給他一碗飯吃。
許父靠著機靈，不僅學了這門手藝。
還跟婁半城混上了幾分臉熟。
更是學好了手藝娶了許母。
許家兩口子此後都跟婁家吃飯。
成了另類的初代家養子？
大概是吧。
許大茂也不懂。
那會子，新社會還沒到了。
許家方方面面都依附著婁家生存。
即使是許大茂出生，也沒耽擱許母撐著身子去主家伺候。
在許大茂稍微能懂事的時候。
他就混跡在了婁家的傭人房中。
忙的時候就被許母鎖在房間裡。
也被許母攜帶著往返婁家跟家中。
許大茂小時候就。
見識過人與人的不同。
富人與窮人的差距。
甚至人與狗的差別。
婁曉娥就比許大茂小兩歲。
他們小時候是見過面的。
只是大概婁曉娥是不記得的。
但那個時候。
許大茂就深刻的知道。
他在被鎖的房間裡。
踮著腳扒著窗戶看到的。
被許母貼心照顧的可愛女孩子。
跟他是不一樣的。
如同他被鎖在陰暗的房間裡。
而那個女孩子卻跌跌撞撞的在陽光下撲蝴蝶。
他是下人的孩子，將來也會是下人。
而那個女孩子是主家，也一直會是主家。
下人是要負責伺候主人的。
許大茂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主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