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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布頭的嫁妝都沒給,直接將她趕到我們沈家。這十幾年,就連二丫和長生過滿月,你們也跟聾啞似得,沒有一個人來這邊看。”
“親家莫非是燒糊塗了?”
李老太太對著宜悠諂媚,但能狠得下心對待女兒,她豈是良善之輩。
當即她反唇相譏:“芸娘如今已與你家並無瓜葛,再說沈老夫人你,都中風的人還不乖乖躺在炕上養著,整日折騰兒孫。”
聽到有人說他娘,沈福祥不幹了:“你們李家這是說何話,我娘說得又沒錯。當年沈家送去的聘禮,李家可是全數收下。”
宜悠默默的退出來,若是對他們娘仨,沈福祥有對老太太一半的迴護之心,如今四合院中的男主人必然會是他。可惜此人,永遠都被孝道的枷鎖囚禁著,幾十年下來他所思所想早已異於常人,壓根就說不動。
“原來是這樣,這李芸娘當真夠可憐。”
“是啊,在孃家爹孃不疼,好不容易嫁個人家,卻是從一個火坑邁入另一個火坑。”
聽著眾人的憤憤不平,宜悠勾起唇角。只要李家與沈家對上,露出本來面目,他們一家便成了那最為可憐的。若是一開始她便如此揭穿,多數人定是不信。可如今他們掐在一處,不用她言明自會有人想到那處去。
聽著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她心中那點離別感傷終於徹底掩蓋起來。沈老太太名聲早已毀了,如今她將李老太太拉下水。這兩家堵心的人,最終卻是因為各自的貪婪,於此時此地全數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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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鼓聲音震顫著房簷上的冰雪,一滴雪花飄下,打在宜悠面頰上,常逸之的迎親隊伍終於如期到來。
高頭大馬上的他走近時,就見到兩位老太太在四合院門前爭個面紅耳赤。若不是有人拉著,兩人怕是要立時打在一處。勒住韁繩放緩速度,他瞅瞅街道兩邊。
大紅的喜字和紅燈籠,他沒走錯門,這當真是芸孃家。那前面的人,向來就是鬧事的。雖然他認出了沈老夫人,可卻並不想理會。朝邊上明遠打個眼色,後面跟著來搶親的五州齋夥計立刻跟上來。
“新郎官來了,大家都讓一讓。”
裝作渾然不知,幾個彪形大漢組成一堵人肉牆,快速將這邊清場。舞獅的隊伍跟過來,震天的鑼鼓聲掩蓋了沈、李兩家的爭吵。
常爺自越京請來的舞獅團,自然比雲州本地的更為精彩。繁多的花樣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這才記起來,今個兒是來辦喜事。新娘先婆家和孃家,兩家子人一個來砸場子,一個來打秋風,當真為人所不齒。
沒人再理會倆老太太的可憐姿態,眾人上前,吆喝著熱鬧起來。
外面鑼鼓喧天,宜悠終於進了屋。李氏已然梳妝完畢,常逸之早已送來全套芳華齋的脂粉,再由巧手的梳妝媽媽塗上去,她有些鬆弛的肌膚變得如小姑娘一般。
整日呆在蒸房內,不見陽光又有水汽滋潤著,李氏一天比一天好看。如今上妝後,那模樣著實讓宜悠一陣眩暈。
而後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扶著炕沿坐下,閉上眼直接暈了過去。
“二丫。”
新房內一陣兵荒馬亂,而外面五州齋的壯漢子早已在趕人時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如今雖然街坊四鄰都堵在門口,臨時充當搶親的隊伍,卻終究抵擋不住這些人。
常逸之用絕對的實力,以雲縣歷史上最快的速度衝出重圍。而後門口的文考,自然難不住自幼飽讀詩書的他。
剛想進去,他就聽裡面傳來驚呼:“有人暈倒了。”
當即他衝進去,看到炕上趴著的李氏時著實吃了一驚。想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到了大喜的日子,別是芸娘出了什麼事。
“劉媽媽,快去請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