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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談話。第一,國慶前,他們不訪了,為的是還他的人情;第二,上訪的問題更加尖銳具體;第三,不進京,他們在佛耳峪會閒得下嗎?會不會有其它舉動?閒不下,那麼他們又會幹什麼?
蔣學仁騎著老鷹把腳踏車第一個來到長城上看宋清宇,他知道,宋清宇肯定會為郭有田們的事熬心。他先去了魚塘,沒找到人,他又急著來這裡,這是宋清宇經常來的地方。他要給宋清宇一些鼓勵。
蔣學仁蹬上殘垣斷壁,喘著氣說:“宋金垚這個小子太可恨,他就怪咱沒先安排他,所以就煽動,就整事兒。”
宋清宇說:“光是這還好說,我是擔心他還會煽動更大的事兒啊。”
“他們還能整啥事兒?”
“我也不知道。但他們肯定不會閒著,我有預感。”宋清宇說。
賈德正,李松山也趕來,他們也認為宋清宇分析的有道理。
宋清宇說:“這幾日我想了很多,中國的,世界的,河北的,佛耳峪的。透過郭有田的例子,我想,中國的農民,他不可能一步就能走進城市,他需要幾代人才可能實現真正的融入。因此,在你沒有真正走進城市時候,永遠不能放棄土地,否則就是自掘墳墓。”
大家點頭。
宋清宇說:“這幾天我還查閱了網上關於建國前土地革命的有關資料,那是一場驚心動魄的革命風暴,它的功過我們都不說,我也不便評價。但是我敢斷言,在不久的將來,在中國還將發生一場波瀾壯闊的土地革命。這場革命將有兩個終級,一個是實行徹底的土地的私有制,這是中國改革發展面臨的核心問題,因為土地公有制的性質也是社會主義性質的核心問題。我們黨敢不敢邁下這一步?一個是實行高度公有制的土地政策,所有土地徹底國有化,無論城市鄉村,每一寸土地的使用,都必須由國家統一按人頭或實際分配劃撥。總之,這種管得死,管不住,放不開,搞不活,理還亂的無政府局面必須改變,目前,農村的土地問題已是影響生產力發展和農村穩定的根本問題。無論是哪個政黨,無論是何人執政,都必須嚴肅面對的大事。”
宋清宇看了看蔣學仁和賈德正,說:“兩位前輩別不愛聽,我說的是事實。回首咱佛耳峪,四年裡蓋了多少新房?二十七家啊,有批文嗎?沒有。跟村裡說了嗎?有規劃嗎?沒有。村幹部能管嗎?你管得了嗎?管不了。兩家三家把地一換,明為流轉,一夜間房子起來了……偉大領袖毛澤東同志說過,在中國,重要的問題是教育農民。沒有農民的徹底覺悟,中國就不可能成為強勝的國家。在佛耳峪是這樣,在前村後店,在全縣、全省上上下下不都是這樣嗎?那麼,這是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嗎?全國上上下下不都是在學習嗎?那麼這是不是走形式了?眼睜睜看到的事實為什麼沒人管?”
賈德正說:“從前我們講,要學習*主義活的靈魂,可是,我們的土地政策卻把這一活的靈魂給搞死了。”
蔣學仁眨著眼皮,很快速的,臉色很沉重,說明他心情也很沉重。宋清宇說的問題雖不是哪一個村的問題,但在佛耳峪,他畢竟是原支部書記,功過是非,他都應負主要責任。他說:“我算了算,自一九九四年實行新的土地政策以後,我們佛耳峪已經有九十八個死人有地,三百一十四個活人沒地,其中有二百零八個是新生人,一百零六個是後娶進村的媳婦們。像楊大瞎子李大刀那樣剛剛領了地份三年內就死了的十九人。這十九個死人照常享受土地份近三十年。這活人沒地,死人有地,也算是千古奇蹟。”
李松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