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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沒有去看面前那道虛幻身影,銳利的目光一直在龔家家主以及柳供奉之間遊曳。
柳供奉感受那份壓迫力,竟是忍不住咕嚕一聲,吞嚥下一口唾沫,老人甚至不敢與那青年去對視,他相信,只要有一絲殺意流露,青年就會不顧身上傷勢向他出劍。
這就是劍宗劍修嗎?老人心中不禁暗道。
老人一生修道可謂順遂,憑藉一門秘術,交友甚多,就連跋扈無比的雲龍劍谷都有相識好友,相隔十餘年就會下山碰面飲酒,金丹的好友,自然也只能是金丹,而云龍劍谷的那位金丹好友,帶給他的壓迫感,與此刻那位青年帶給他的壓迫感相差不大
龔家家主雖然感受到目光凝視,但他的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了那位盤著腿,笑容爽朗的青年的身上,其實不只是他,在座的老人,幾乎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那位自稱叫厲臣的青年,就他是劍宗選出的當代天行者?
厲臣笑道:“既然我現身,自然不會讓刺史府知道,所以各位只管放心便是。”
龔家家主聞言,非但沒有放下心,眼中徒然湧現一抹濃濃的警惕。
而就在這時,一道滄桑的聲音緩緩響起。
“大人又何必硬要將我龔家拖下水,道之赴西南,拜入貴宗,其實並不能代表什麼,哪怕他被大人帶去截殺紅鶴公主,朝廷也不會為難,但大人又何必假借那所謂的保護之意,行那拉攏之舉。”虛空漣漪震盪,半空中突兀走出一位灰袍中年人,眼眸滄桑,神色平靜地望向厲臣的虛影,大袖一揮,造就出一方小天地。
青年猛地踏出一步,腰畔鞘中之劍發出錚錚雷鳴。
“既然談不攏,打完這一架就能知道結果了。”
厲臣聞言,有些無奈,都還沒開始談,怎麼到你嘴裡就成談不攏了呢?為避免青年真的出劍,他只得扭過頭,開口說道:“萬鳴師兄,你身上的傷勢還未得到治癒,早些歇息是好的,不然留下病根,我可就沒臉回宗門了。”
龐萬鳴無動於衷,緊緊盯著那位灰袍中年人,單憑感覺他就知道,此人無論是戰力還是境界都是極高的,即便不是真嬰,也相差不多,龔家家主與柳供奉兩人聯手,都不見得是其對手,毋容置疑,這正是他最好的磨劍石。
因這份昂揚戰意,灰袍中年人多看了龐萬鳴一眼,嘴角有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他問道:“雖然早就知道你們降妖閣都是一群瘋子,不怕死,但為什麼總要一個勁的去找死?”
龐萬鳴冷笑道:“降妖閣一脈從不躲在山中練劍,也絕不貪生怕死,於死境中砥礪劍道,若本事不濟,死了就死了,活下自是強者。”
灰袍中年人對於這個答覆不奇怪,只是多了一絲無奈。
“龐師兄。”厲臣只得無奈喊了一聲。
龐萬鳴面無表情道:“歷師弟,你那日找上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厲臣說道:“龐師兄放心,我說過不會阻止師兄你出劍,自然不會,可若是此時師兄出劍,便大機率要攪黃了宗門的事。”
灰袍中年人露出一個似有所思的表情。
龐萬鳴沉默片刻,說道:“你們談。”
說罷,便扭頭返回龔家提供給他的住所繼續養傷,厲臣沒說錯,他現在重傷未愈,急需時間穩定傷勢,避免加重,不然能不能維持住當下這份境界都說不定,龐萬鳴有自信躋身金丹,前提是給他足夠的時間去修煉。
龔家家主得灰袍中年人的授意,開始趕人。
等到最後,客堂之內只剩下三人。
龔家家主以及灰袍中年人。
兩人神色不一,都凝望著厲臣,想知道這位青年打算說些什麼。
其他不說,只說這份皮囊就是舉世罕有,不愧是聞名天下的翩翩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