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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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天白亮。
但是,郗非寒明顯不打算赦免她。
使勁拍一下方向盤,他粗魯吼著罵了一句“shit”,所有的怒火終於在一瞬間盡數爆發,“靠!你就不能替自己辯解辯解?!”
季節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俊朗的男子,試圖從他怒火中燒的臉上找出另一個人的影子,卻怎麼都找不到。
轉頭朝窗外的燈火闌珊望一眼,她終於承認,時間早已經帶著她走出了好遠好遠,而過去的一切,早已經杳無音信。
她靠近郗非寒,把頭輕輕枕在他的肩膀上,低聲淺語,“非寒,過去的事情,我都忘了。”
她是真的都忘了。
時間是沉澱一切最有效的良藥,即使再怎麼縈繞心間,再怎麼刻骨銘心,只要不刻意去想起,最後都會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郗非寒聽她說忘了,怔愣兩秒,忽然大笑,使勁拍她腦門。
“別跟我胡扯!忘了?你要是能把‘紀司念’三個字忘了,明天早上太陽出來它就成方的了。”他的聲音篤定無比,這麼多年看著她走過來,還有誰能比他更瞭解她心裡的想法?
她被他的“方太陽”理論逗得咯咯發笑,剛想說話車子已經重新發動,她只好重新靠回到身後的椅背上。
郗非寒好長一段時間不再開口,她看他粛著臉專心開車的樣子,伸手揉揉眉心,終於出聲問道,“非寒,你究竟怎麼了?”
郗非寒輕哼一聲不搭理她,她長嘆一口氣,繼續喊他名字,“非寒。”這次的兩個字或多或少透著懇求。
他終於肯正眼瞧她,怒氣也消去大半,聲音卻仍是冷冷的,“你為了他掛我電話,而且在餐廳時還那樣沒志氣地落荒而逃,我心裡不爽,非常不爽。”
原來,郗大少鬧心的癥結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掛你電話是因為他?”她問。
“我就是知道。”他狠狠瞪她一眼,語氣惡狠狠的,“最可惡的是剛才你還和他在大街上那樣旁若無人地對視。”
想到她剛才看紀司唸的眼神,郗非寒就恨不得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不是豆腐渣!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聽著他的責難,再聯想到紀司念接電話時候的神情,季節知道,那個讓紀司念一句話不說的電話,絕對是面前這位少爺打的。
“所以你才搞出這麼多事情來?”昨天下午的飆車事件,剛才的求婚,以及現在的滿腔怒火,都只是因為他心裡面不爽,而讓他不爽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她當著紀司唸的面掛了他的電話。
堂堂郗家大少爺竟會為了她一個小女子心情不爽,還為了她打電話給他的仇人,她是不是應該倍感榮幸外加感激上蒼?
郗非寒緘默不語,只顧開車,一直到家兩人都沒有再作任何交流,各自洗漱完後進房間睡覺。
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晚上在西餐廳的表現不用郗非寒提醒她自己也知道很是狼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允許那樣的失控在那樣的情況下發生,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修為不夠。
本以為這些年早已經修煉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可哪裡想到,僅僅只是紀司念看過來的一記眼神,便能輕而易舉將她殺得片甲不留。
這說明了什麼?她不敢深究。
胡亂想著,心內不無苦澀。
數綿羊數星星怎麼都不能見到周公,索性爬起來隨便拿了張碟放進CD機裡。
真是巧,第一首歌竟是那首她在街邊店鋪聽到的《Only Time》。
按了單曲迴圈,她回到床上躺好。
深夜裡一個人靜靜聽著這首深遠綿長的曲子,只覺得時間和空間彷彿在一夕之間都錯亂了。深藏心底的那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