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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便命文然把鑰匙給你。”
“就這麼簡單?”
“簡單?你先說與本王聽聽。”
夜鈴邇將木盒子放回原處,一把奪過司徒玦手中正在把玩的毛筆,拔了上面的一根毛,呼的一吹:“那就請王爺洗洗耳朵,且聽我慢慢道來。”
“好,本王洗耳恭聽。”
“其實今天一早我聽到何先生說十九家鋪子被燒的時候,確實吃驚了一下。但我吃驚的不是鋪子被燒,而是一下子燒這麼多,王爺和何先生不愧是有錢人,絲毫不心疼。但是現在想來,怕是燒得有些少了。”
“少了?”何文然裝作沒聽到,但夜鈴邇的說的話還是都落入了他的耳中,這個計劃他是主要參與者,所以也想聽聽夜鈴邇的意見,燒十九家他當然不心疼,他只是嫌善後之事有些麻煩,畢竟在一個混亂的邊境之城開鋪子是很難的,再加上他們還算是外來的,黎州城當地的本土富豪白與歸掌控著當地所有鋪子開張和歇業,當初他在黎州城建立起這條經濟鏈也向白與歸支付了一大筆錢,現在鋪子燒了,卻不知白與歸是個什麼態度。
“王爺和何先生之所以演這出戏,是想走得光明正大,不惹人懷疑。而看戲的人,就是衛妃,我說得可對?”
司徒玦微微的點了點頭。
得到司徒玦的肯定,夜鈴邇便有了繼續說下去的信心:“我不知道衛妃為何會嫁給王爺,也不知她背後之人是誰,但我看得出她嫁入王府最大的作用便是監視王爺,監視王爺的動向,以及是否真的是痴傻。”
“如若沒有鋪子被燒,需要王爺親自前往主持大局的藉口,素不離府的王爺突然帶著剛剛迎娶入門的王妃和王府大名鼎鼎的管家何文然前往邊關黎州城,進入黎州城後又突然失去蹤跡,想必定會引人懷疑。”
“就算是偷偷地走,外人不會發現,但衛妃日日待在王府,少了個下人或許她注意不到,但少了我們三人,衛妃不是個瞎子更不是個傻子,不出半天便會發現。到時候她向背後的人一稟報,我們的行蹤也就很難隱藏了。”
“所以首先我們得光明正大的離開,其次得有個合理的理由讓我們離開,最後一定得是王爺也不得不去的理由。十九家鋪子雖事關重大,但平日裡一向是所有的事情均由何先生處理,就算是再大的事,王爺也從來都是坐鎮王府,由何先生出面解決。鋪子被燒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剛好可以不用勞駕王爺前往,也可以勞駕王爺前往,依舊惹人懷疑,所以我才說燒少了。”
“那依你說,燒多少合適?”司徒玦問道。
“全燒了,一家不留。”夜鈴邇回答也是乾脆。
何文然最是驚訝,全燒?開什麼玩笑?那可都是他的心血!
“何先生不要驚訝,我這樣說是有原因的。”
“王妃請講。”司徒玦倒是很想聽聽夜鈴邇的說法。
“很簡單,禮物。”
司徒玦笑了笑,示意何文然將鑰匙給她,夜鈴邇卻拒絕了:“我說的禮物可不是指這個,而是給白與歸的禮物。”
司徒玦指尖輕輕地敲擊在木盒上,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
“王爺和何先生都是聰明之人,我也就不賣關子了。王爺此次和白與歸合作,難道不該送分見面禮給他?最好的見面禮,難道不是讓出黎州城的經濟鏈,讓白與歸主導?”
夜鈴邇的意思司徒玦和何文然都明白了,本來白與歸在當地一方獨霸,獨攬當地經濟大權,後來被進駐的靖王府產業分了一杯羹,自然心中有所不快。如果趁這次燒鋪子之事將全部靖王府的產業撤出黎州城,將經濟主導地位還給白與歸,一定能贏得白與歸的好感,說不定在競標之時會偏向他們。
“本次我們可是隱匿身份,參與金礦競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