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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這樣走車,車胎當然壞得很快,車胎買好的是外國東西,若用石灰修汽車路,不管人工,石頭和石灰都是中國的,這個錢就用在中國人手中;比較壞了汽車胎,還得買外國的,那就強得多了。蔣介石到哪裡去,都是坐飛機,汽車路如何的壞,他不知道。&rdo;我說:&ldo;百里先生,你這話很對,要大家都說,一個人說是不成的。&rdo;
就在那天午後一點鐘,李烈鈞先生來找我,一見面他就向我說:&ldo;武漢丟了,你知道不知道?&rdo;我說:&ldo;剛聽見的。&rdo;李說:&ldo;這是一個重要關頭,我們要不努力,恐怕蔣介石就要投降敵人,現在他正在衡山,你趕快去找他,對他說無論如何,萬萬不能投降!&rdo;我回答李將軍說:&ldo;我說的話太多了,恐怕沒有效果。&rdo;李說:&ldo;據我所知道,只有你可以轉移蔣介石,蔣要打廣東、廣西的事還不是一件證明嗎?我是親耳聽見你同蔣說的,他果然沒有打他們。現在為抗日,你更應當去說了。&rdo;我說:&ldo;很好,你看什麼時候去說呢?&rdo;李說:&ldo;馬上就走。&rdo;我說:&ldo;要那麼快嗎。&rdo;李說:&ldo;非快不可,愈快愈好。&rdo;就這祥,我同朋友們的行李馬上又搬到車上,屋子讓給李將軍住。從李來到我走,前後不到二十分鐘,我就出發了。路上走得飛快,到了衡山,一問知道蔣介石坐飛機到長沙去了;我們就開車向長沙趕。到了半夜,走到半路的一個小汽車站上,司機真是太累不能開車了。就在那裡買些稻草鋪在汽車站房的地上,大家休息。睡了五個鐘頭,天剛一亮,就開車向長沙趕。大概十一點半鐘,見著蔣介石,是在長沙城外何鍵的家裡,正同唐生智談話。見我來了,蔣介石帶著驚慌失措的樣子對我說:&ldo;您不是去桂林嗎?怎麼又回來呢?&rdo;我對蔣說:&ldo;因為有重要的事要說。&rdo;蔣問:&ldo;武漢失守,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rdo;我說:&ldo;我先給你說個故事,好不好?&rdo;蔣介石說:&ldo;好極了。&rdo;我就說:&ldo;在三國時曹操帶著八十三萬人馬,從河南來到湖北的江邊上,寫一封信給東吳的孫權,約孫權到漢口打獵。孫權就集合了東吳的文武商量如何應付曹操。同時魯肅從漢陽請了諸葛亮也到東吳。孫權問他的文武對於曹操的信如何應付?張昭、顧雍等一些文人謀士都說:&l;曹操兵多將廣,打也打不過,不如投降為好。&r;孫權聽了他們的話,一言不發。等孫權站起來去更衣,魯肅在後面跟著,孫權問魯肅對剛才張昭、顧雍說的話有什麼意見?魯肅說:&l;這些人的話,都是為他自己謀富貴,保妻子的話,萬不可聽!人人都可說投降,唯君侯你不可說投降。&r;孫權問:&l;怎麼講呢?&r;魯肅說:&l;每個人投降,都可以得個一官半職,就是如我這樣子去投降,頂少他也要給我個刺史。君侯,你要投降,車不過一乘,馬不過一匹,還能發號施令,還能稱孤道寡嗎?&r;孫權一把手抓住魯肅的胳臂說:&l;好話呀,好話呀!這真是天以子敬賜我也!&r;&rdo;我說完了這話,我對蔣說:&ldo;今天你的左右,有許多是謀富貴,保妻子的。他們不為國家打算,也不為你打算,我以為你一定要抗戰到底,成功也是成功,失敗也是成功。這是萬載一時之機,萬不可失。&rdo;說到這裡,飯擺上了。蔣說:&ldo;吃飯吧!&rdo;我問蔣:&ldo;你覺得我的話怎樣?&rdo;蔣說:&ldo;很好,一定照你的話去辦。&rdo;我又問蔣:&ldo;你聽過砍桌子的故事嗎?&rdo;蔣說:&ldo;沒有聽見過。&rdo;我說:&rdo;孫權決心抗曹,叫周瑜當大都督。臨到出兵時,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