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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裴父裴母素來比較放手,裴奚若也養成了獨立的性子。留學時跟大部分同學一樣自己做飯,如今出門旅行,也沒像其他豪門名媛那樣帶一大票人伺候。只在遊走南歐一個小村莊時,聘請了一名女性導遊。
這村莊坐落於地中海沿岸,講的是當地土著語,還極為盛行一種類似塔羅的卡牌遊戲。路邊隨便一個小孩,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靠著導遊翻譯,裴奚若差不多弄懂了這卡牌的玩法。
她饒有興致地買了一副,還買了參考書籍,回到酒店之後,便開始認真研究。
簡星然某日和她影片,看見桌上那一大片繪著太陽神骷髏女巫戰車充滿異域風情的金色紙牌,差點以為她是要往女神棍的方向走了。
「你這是幹嘛,不當畫家了要去算命?」
「好玩呀。」裴奚若捏著一張牌細細打量,難掩欣賞之意。除去神秘的精神力量不說,就單看這卡面上的繪畫,都可以當作藝術品反覆鑑賞。
她從小就是這樣,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可以不計成本全情投入,對於不喜歡的東西,則連看一眼都嫌多。
蒙頭研究了一週多,裴奚若覺得是該練練手了。於是,她選了某個南部小鎮,在夜市上,支起了小攤。
她學藝術出身,將小攤裝點得也十分別出心裁,用樹枝作骨架,披一塊繪著熱帶植物的橙色布料,搭起三角形的帳篷。裡頭點著黃幽幽的燈,極具神秘風情。
妝容和服飾,也搭配著變了一變。
——要不是隨身攜帶翻譯,倒真叫人以為她是個吉普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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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總,剛才分公司那邊來報,說沈鬱離開巴黎,已經回到芬蘭了。」沈鳴走進總裁辦,低聲匯報。
上個月,沈鬱在傅氏的勢力,又有一次小小的反撲。與此同時,沈鬱也莫名其妙從芬蘭消失。
越是涸澤的魚,越是會迸發出更為激烈的掙扎。傅展行並不意外,只叫人設法盯緊沈鬱。
沈鳴匯報完,見他沒有其他指示,便將平板放到傅展行的桌面,「另外,裴小姐這個月都在bari市apulia的一個小城,沒有異常。」
自從上次在巴黎和裴奚若相遇,又知道沈鬱在巴黎,傅展行便派了兩名保鏢暗中跟隨。
對於沈鬱,他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不光是裴奚若,隨敘、二伯、二伯母那邊,他都另外安排了人手。
如今沈鬱已經回到芬蘭。他玩的這次消失,沒弄出任何大動靜,倒更像是虛晃一槍。
「讓人撤了吧。」傅展行說著,視線掃過平板,稍頓了下。
這是保鏢發來的照片。
夜市上,一頂橙紅色的帳篷,地上覆柔軟彩色地毯。她支起一張彎彎曲曲的木桌,坐在帳篷中央。柔橙色的光線帶了幾分老舊,打在她頰邊。
女人妝容描畫得很精細,高鼻深目,幾乎換了個人種,只有那上挑的狐狸眼,透著幾抹熟悉感。
連造型也變了。編一頭彩色髒辮,穿暗紅色絲絨長裙,綴滿羽毛、珠鏈,脖子上,還垂了枚木雕像。
花枝招展的。
「沈鳴。」傅展行將視線從照片上移開。
沈鳴立刻道:「傅總。」
「幾號了?」
「2月2號,不久就要過年了。」
「是麼。」傅展行再度瞥了照片一眼。保鏢不是專業攝影,卻拍出了她的美。
這個角度,她恰好對著鏡頭,一隻手撐下巴,狐狸眼水光瀲灩,幾乎快飛出媚意來了。
看久了,這張明艷生動的臉,漸漸和雪夜那天相重。
傅展行手指敲了敲桌面,忽然有些好奇,回國見面那天,他若是不戴佛珠,她要怎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