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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啊,我只是覺得這個結論很有趣。」宋踏雲燦爛一笑。可惜這些天的相處下來,這個他慣用的偽裝對於虞焰來說已經不管用了,他笑得越是開懷,越證明瞭在努力掩藏著些什麼。
「呃,小宋同學……」林晚吟覺得自己該解釋一下,「我也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這些都是我從經驗裡簡單推測出來的,不夠嚴謹,也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你隨便聽聽就好,別放在心上。」
「我覺得你推測得很有道理啊。」宋踏雲依然是一臉標準的笑容,「讓我受益匪淺。」
「那個,宋小弟,你……」這回連神經大條的方敘海都察覺到之中的不對勁了。
宋踏雲看著這些滿面愁容的人,愈看愈奇怪,不明白他們在擔憂著什麼:「難道對於你們來說,最重要的人不是父母嗎?」
「是。」虞焰第一個應了聲,接著又等來了兩聲帶著遲疑的「是」。
宋踏雲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不就行了。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找找對於陳新繪來說,最重要的人啊。」
破天荒的,宋踏雲成了團隊的領路人。眾人緊跟在他的身後,頻繁交換著目光,但又默契地不發一言。
路過女人剛剛離開的那戶人家時,四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看起來是戶很常見的磚瓦砌成的民房,木門上的漆已被鏽蝕脫落了大半,露出扎手的木刺。門上貼了副對聯,應該是住家自己寫的,右書「春回大地」,左雲「福滿人間」,只是從紅紙的褪色程度來看,興許並不是今年貼的。
大門沒上鎖,眾人輕鬆地推門而入。先入眼簾的是一片破舊的庭院,滿地的塵土,角落裡已經發黴的苞米,唯獨一口水井看著乾乾淨淨,證明這兒至少是有人長住的。
「這就是陳新繪小時候的家嗎?」林晚吟從角落裡撿起一個做工粗糙的布娃娃,輕輕撣去了上面的灰,發現布娃娃的眼睛是兩顆純白的紐扣,中間用綿線縫了個黑點。
「那我們會在這裡找到陳新繪嗎?」宋踏雲望向房屋的正門道。
虞焰輕輕搖了搖頭:「我想應該不會。患者通常會躲在他們喜歡的、令他們有安全感的地方,我覺得這裡不太像。」
房屋的正門同樣也沒上鎖,裡面的佈局很是簡陋,都沒幾件像樣的傢俱。正中的餐桌上放了兩隻碗,裡面盛著格外寡淡的稀粥,宋踏雲伸手探了探碗壁,居然還是溫熱的。
「新繪,出來吃飯了。」聲音是從角落裡發出的,彷彿是強行自喉嚨深處扯了出來。
眾人這才發現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位老人,身體佝僂到像一隻蝦,身著和沙發顏色相近的布衣,就這麼坐在沒開燈的客廳內,彷彿在陰影之中隱了身。
有腳步聲從側邊的房間裡傳來,小跑著一路靠近。緊接著,老人緩緩來到了餐桌邊,未待她動手,椅子便被拉了出來,待到老人坐下後,另一側的椅子也憑空移出了桌底。
一陣玎玲聲響起,瓷勺開始擅自舀起了稀粥,在半空中停頓幾秒後,勺中的粥像是被吞進了空氣般消失了。
「這應該是小時候的陳新繪吧,只是她沒法自己演自己。」宋踏雲試圖為眼前的詭異景象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沒待其他人回答,老人開了口:「新繪你知道嗎,你媽那個沒良心的今早也走了,就給我留了一百塊,讓我怎麼活?當初算命的說你陰氣太重,你媽不信,非把你給生出來,這下好了,剋死了我兒子,又剋死了我老伴,現在把你媽也給趕跑了。啥時候把我剋死了,你就快活咯!」
空無一人的那側,瓷勺在空中僵停了好幾秒,又緩緩落進了瓷碗裡,再也沒有動過。
老人仍舊在喋喋不休著:「也不知是祖上造了什麼孽,自從你出生後,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看看你,一天到晚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