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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山越嶺來看你這種話,大概也只有情人之間說,才會讓對方珍視喜悅。
穆潔瞪著男人不說話,要不是他說,這麼久她都記不得錢的事了。從b市到y省,跨越這麼長的距離就為了還她五千多塊錢?!光車費就將近一千了吧!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蘇燁趕緊從包裡把仔細包著的錢拿出來,雙手遞了過去:“給,你數數。”
穆潔沒借錢,腦子一轉便有了想法,這男人前段時間對她格外殷勤,她以為是她照顧過他,他因為感恩才分外忍讓。她對他抗拒,其實也沒什麼大的原因,就是化形期被調戲那兩件事兒,讓她一見到他就覺得下不來面子,可這種氣又沒地方撒,這麼久下來心裡已經不介懷了。
可這男人怎麼又變了個態度?難道是覺得這段時間給她做飯已經還了人情,現在又迫不及待還了錢,然後就遠走高飛去過自己的想要的生活了?!
這麼一想,穆潔心裡不知為何有些憋悶,這男人都跟她簽過血契了,難道還想著自由了?
蘇燁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穆潔接錢,更是猜不出她是什麼意思,抬頭一看,才發現穆潔的臉色不太好看。
怎麼他做什麼事兒她都不高興呢?蘇燁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把錢塞到穆潔大大的衣服口袋裡去,一動作就不可避免地更加靠近穆潔,兩個人幾乎是貼著的。
穆潔突然感覺牙齦更癢了,兩顆尖牙幾乎是不可控制地增長,她能感覺到,她的眼睛應該也變紅了。
可是有人啊!身邊有人,怎麼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是這個人是自己的血奴,知道真相的時候也必定會把她當怪物。她的秘密憑什麼要讓男人知道!那不是更給了男人離開的理由麼!
穆潔的自制力很強,但吸血鬼很難控制本能,血奴的滋味實在太美味,就像毒品一樣,思想的腐蝕更勝**。
穆潔嚥了咽口水,思想還在做鬥爭,頭已經慢慢靠了過去,直到嘴唇觸碰到對方被冬夜的風吹得冰涼得面板,才驚醒一般停下動作。
蘇燁身體一震,脖子上的面板似乎變得特別敏感,當穆潔溫熱柔軟的唇貼上來的時候,他就僵著身子不會動了。
然後,穆潔的唇開始貼著他的脖子斯磨,這種感覺很神奇,像是戀人之間不滿足的親近,又像是想把他拆吞入腹,癢癢的,能聞到穆潔髮絲間洗髮水殘留的清新氣味。
穆潔忍得難受,嘴唇的張合,只是在咬與不咬之間作鬥爭罷了。她腦子裡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這男人反正是你血奴,你早晚要吸血,現在剋制自己又有什麼用;一個說你喝血和咬人這是兩回事兒,這樣咬人和野獸有什麼區別,一旦用尖牙刺破面板,眼前的男人會開始害怕你,不會再給你做味道特別的酸菜炒土豆。
麻痺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那盤酸菜炒土豆?裡面連辣椒都沒有!
前世好歹也是品嚐過天下美食的人,怎麼就對這麼一盤破菜念念不忘了呢?
穆潔猛地一閉嘴,尖牙磕在舌頭上,嘴裡嚐到血腥味,但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她趁著血腥氣帶來腦子的瞬間清明,迅速拉開與蘇燁的距離,果然,**立減。
清冷的月光下,兩個人一時相對無言,蘇燁是驚訝過度,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穆潔則是終於明白自己剛剛乾了什麼,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但心裡難免尷尬。
多年老處女,就因為饞,把自己戲外的初吻給出去了,這件事真是怎麼想怎麼不靠譜。
來了這麼一出穆潔心中那點鬱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這樣乾站著也不是個事兒,穆潔乾脆在旁邊的一塊兒石頭上坐了下來,應該是有兵為了方便爬牆擺在這兒的,現在倒是便宜了她。
蘇燁也坐到石頭上來了,不過跟穆潔坐得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