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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危當書記吧,縣長由小秦當,讓王步凡兼政協主席,把雷布雨和梅時雨提個副書記,至於米良川就讓他回市裡待命,我看他確實已經不能勝任了。”
第三天雷布雲主持著組織天南的縣委委員們選出了書記副書記和縣委常委, 這一切完全是按照李直的意圖安排的,不過,還要等市委正式下發任命檔案之後才算最後確定。
儘管米良川的縣委書記被選掉了,他還得硬著頭皮把會議開完,最後那半天,米良川坐在主席臺上就像一具殭屍,面部沒有任何表情,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散會後,天南的幹部們都圍著安識危說話,一個個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再沒有人理睬米良川,他垂頭喪氣地回到辦公室裡。王步凡不顧個人安危到米良川的辦公室裡去看望他,米良川很受感動,握住王步凡的手,流著眼淚說:“步凡,在天南我就你這一個朋友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
王步凡的心情也很沉重,事先聽到的那些關於有人要整他的謠言,原來只是煙幕,目的是要整他米良川,看來安識危連聲東擊西的計謀都用上了。“米書記,真沒想到事情會弄到這一步。雷布雲應該根據具體情況變差額選舉為等額選舉,或者增加兩個委員名額,只要增加 一個你就可以進入委員了。”
“大意失荊州啊。歷屆黨代會都是差額選舉,雷布雲和安識危關係很好,他不會為了我弄個等額選舉,再說關鍵問題也不在雷布雲身上。我反正也就這樣了,步凡,官場險惡啊,以後你要學會揖讓之術,該忍的就忍,該讓的就讓,能屈能伸真丈夫嘛,政治人不好做,政治飯不好吃啊!”米良川頗有感慨地說。
王步凡覺得米良川失敗也許就失敗在揖讓之術上,現在還來教誨他,真有點可笑。但是面對沮喪萬分的米良川,他得有所表示,就有些氣憤地說:“這次黨代會明明是安直腰從中搞鬼 ,市委也不表個態,還讓他當了書記。”
米良川苦笑著說:“李書記的為人我不說你也知道,只怕安直腰在他那裡的投資更大。你別看安直腰在天南名聲不怎麼好,一到天野可就是另一副面孔了,總裝出廉潔奉公的樣子,迷惑了不少人啊!現在的李書記可不是從前的李書記嘍!”
“唉,玄都觀裡桃千樹,盡是劉郎去後栽。只怕天南要出現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現象了。”王步凡憂心忡忡地說。
米良川不明白王步凡前半截話的意思,只聽懂了後半截,很感傷,“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聽天由命吧,說到底這也是一次慘痛的教訓啊!”
王步凡從米良川那裡出來時碰上匡正義,看來他也是來安慰米良川的。回到辦公室裡,他就想起《清代官儒雜記》上的話:心機深,而心胸窄,陰險小人也;機謀深,而氣度寬,君子 大氣也。米良川不是個君子,也不是個十足小人,而善於偽裝的安識危就更不是君子了。
迎來送往,是官場文化很重要的一部分,幾千年來莫不如此。米良川悄無聲息地走了,天南縣也由米良川時代改換為安識危時代。
安識危當政之初,行為有些出人意料,並沒有搞什麼大動作。他還整天說社會在轉型時期出現一些腐敗現象是不可避免的,改革的陣痛也包括腐敗。因此天南的腐敗現象後來有所抬頭,安識危就是腐敗分子的總後臺。這段時間王步凡可謂好事不斷:步平調到教研室,還任了個什麼副主任,舒爽調到縣直中學管圖書檔案,房子也弄到手了, 是三樓,且價格比一般人的還便宜些,只花了三萬五千塊錢。舒爽手中存有一萬五千塊錢, 王步凡又從樂思蜀那裡取了兩萬塊錢,讓步平送去幫舒爽安了家。招待所的房子樂思蜀已與開發商談妥了,帶裝修每套六萬塊錢,三套房子總共花了十八萬塊錢,兩根金條就解決問題了。王步凡回家與父親商量,要他搬到縣裡去住,父親也同意。父親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