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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愛說剌激別人的話。王步凡心中一股火起,狠不得罵舒爽一頓,但他儘量剋制著自己。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舒袖狠狠地瞪了一眼舒爽。
張沉為了緩和氣氛喝了一杯酒站起來本想說點啥,但對著王步凡的面一時又想不起說點啥合適,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直到王步平拉他,他才又坐下了。這時有個服務員叫南歸燕,南歸燕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南歸燕探著頭招呼樂思蜀出去,樂思蜀出去了一下,又進來說:“步凡,有幾個局的局長來了,想見見你。”
“來得好快啊,人情就是這樣知冷知熱,讓他們就坐在房子裡等著吧。”王步凡去摸鑰匙,一時找不到,知秋急忙把自己的鑰匙掏出來說:“樂所長,先讓歸燕去招待一下。”樂思蜀出去了。這一切都讓舒爽看在眼裡,她的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變得很難看,似乎要說點什麼。知秋這時也覺得不妥,她的做法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臉一下子紅了,且很窘迫。王步凡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就向大家解釋,“我現在住的那幢樓八個房間,全歸新上任的葉副所長管,她的權力可大了,今晚你們都別走,住住高幹樓。那可是常委們住的地方,不夠級別一般是住不了的,可以說是天南的總統套房。”聽王步凡這麼一說,葉知秋才不那麼窘了,她知道舒爽一直在懷疑她,只是沒有什麼證據。舒爽總在關鍵時刻說些讓別人難堪的話 。“王大甩子,家花雖然已開敗,路邊的野花可不要採。”舒爽的話讓葉知秋的臉一直紅到脖子根,她無話可說。葉襯花的臉上就有了不平之色,似乎要為堂姐鳴不平。王步凡的臉氣白了,但不便發作,瞪了一眼舒爽,然後自找臺階地勸大家快吃飯。
吃過飯,王步凡讓大家談談對工作的想法。別人誰也沒說啥,只有步平埋怨著說:“二哥, 我跟二嫂你就不管了?現在鄉下工資沒保證,誰不想進城?你就動用一下手中的權力 ,把我們調到縣城來吧。”
王步凡沒有明確答覆,“回頭再說吧,啥事總得慢慢來。來,運成,咱們喝酒。”? 大家又喝了一杯,王步平掏出一千塊錢說:“來,含玉,你要去天野上學,三姑給你添一千塊錢學費。”
含玉不要,步平假裝生氣了,含玉才接住。
舒袖也添了一千。知秋覺得也應該添點,但為了跟別人有所區別,她只添了五百塊錢。葉襯花、陳孚和任可都添了一千塊錢。
王步凡不高興了,“這都是幹啥?你們這不是在變相行賄嗎?”
舒爽見葉知秋也掏了錢,兒子又接住了就發火了,抓住葉知秋添的錢扔在地上說:“你是他什麼人,誰希罕你這幾個臭錢!”
王步凡再也忍不住對著舒爽發火了,“你以為你是誰?啥事都想管?你以為你真是個爽美人?把臉弄得像個長了白毛的驢屎蛋兒,嘴抹得像個雞屁股,還戴了兩個金戒指,誇富啊? 咋不一個指頭上戴一個,再戴上金手鍊,金腳鏈,那才真成爽美人呢,才像縣委副書記的夫人呢,我看見你這個樣子就噁心,你咋會這麼庸俗?”說罷王步凡鼻子一陣一陣地發癢,就用手不停地摸鼻子。
舒爽被王步凡這麼一說,竟當眾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知道你看見我眼就黑,誰順眼你看誰。想娶小老婆你就娶,你現在有出息了嘛!含玉、含煙咱們走!我看我秦香蓮離了你這陳世美就不活了。”說罷從王步凡懷裡搶過含煙,拉上含玉就要往門外走,含煙大哭起來。眾人越勸舒爽越來勁,王步凡更惱火,“都別拉她,讓她滾蛋!我再也不想看見她,簡直是一棵爛白菜,到哪兒都讓人討厭!”
眾人拉不住舒爽,含玉也不願走,舒爽就哭著抱起含煙走了。樂思蜀進來問怎麼回事,時運成讓他派個車送送舒爽,樂思蜀出去了。
王步凡本想在離任時與這些老同事吃個團圓飯,敘敘舊情,不想讓舒爽給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