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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示不理解,礙於旁邊病床的人在睡覺,略往她面前靠近,小聲道。
「生病不丟人,這很正常。」
「我只是想早點回去。」
「在能夠休息的時候休息,難道不好嗎?」
「那你……」
「不要在意我。」
鍾彌聽他堅持,還是預設。她想了想,問道:「這兩天忙嗎?好久都沒看見你了。」
「忙的是你吧。」白渽調整下坐姿,「練習生什麼的,搞得挺熱鬧。」
「工作嘛。」
「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
「啊,也是練習生。」
「是之前提起過的?」
「不是。」鍾彌不合時宜地認真道。「餘知睿家庭條件不錯,本人也努力。」
白渽回想他方才的作為……低低嗯了聲。
「醫生說你疲勞過度,這樣下去不行。」
「近期太忙而已。」
他抬眸看她凹陷些許的面頰,目光如炬,像在逼供:「沒好好吃吧?」
「每天都有正常吃飯……」
聽到白渽冷笑,鍾彌後半句話乾脆不說了。
感受著此時身體的強烈不適,她有點後悔,其實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奈何事情多,又生性要強。
沉沉思索中,輸液室忽然進來個抱著孩子的母親。她一隻手舉著吊瓶,一隻手抱著剛剛哭過的女兒。
小女孩約五六歲,額頭上貼著個退熱貼,鼻尖通紅。她盯著自己手背上的膠布滿面委屈,然而還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鍾彌見母女倆在尋找床位,莫名聯想到了幼時躲在媽媽懷中的自己。
感慨過後,她拍拍白渽,對她們招手。
「來這裡吧,我很快就走了。」
白渽後知後覺,見到母女倆感激前來,對鍾彌不由多了分欣賞。
他扶著她起來,讓出位置給她們。
年輕的母親安置好女兒,囑咐道:「快謝謝叔叔阿姨。」
小女孩害羞的往自己媽媽身後躲,聲音甜糯的道了謝。
鍾彌微笑回應,轉身跟白渽找了個雙人的座位坐。
他將吊瓶掛好,不忘逗她:「被叫阿姨還這麼高興。」
「我比她大二十多歲,不叫阿姨叫什麼。」
「也是。」
白渽見她下意識縮手,想起自己穿的是她的羽絨服,脫下披到她身上。
鍾彌要推卻,發覺這竟是自己的衣服,再看白渽只穿了件白色長袖t恤配米色棉麻布闊腿褲,疑惑道:「你的外套呢?」
說起這個白渽就哭笑不得:「著急帶你來急診,忘了穿。」
「……」
a城地處北方,四季分明,今早聽鬧鐘的天氣預報說有零下□□度,鍾彌才掏出長羽絨服。
醫院是有暖氣的,輸液室也不算冷。即便如此,白渽這身衣服在外面還是太單薄了。
想來自己有責任,鍾彌心軟。
她坐近他,將羽絨服平展開,勉強罩住他的肩。
白渽對她的靠近甚是意外,愣愣地瞅著。
此刻他們肩並肩,分享同一件衣服的溫暖。
確實是異常親暱的。
鍾彌意識到了,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轉過去淡淡道:「畢竟是因為我。」
「……」
「再把你凍感冒了……張隊長就缺個幫手。」
白渽目光落在她逐漸泛紅的耳朵,笑了:「反正我明天請了假。」
「請假?你們不忙嗎?」
「沒案子,天下太平。」
他趁她不注意,調低了吊針的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