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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把手中的王風收入袖中,拍了拍我的肩膀:“傷到哪裡沒有?”
我動動腳踝,雖然疼,但並沒有斷骨,也不影響走路,剛才那個使杖的少林和尚,應該是對我手下留了情的。
我搖了搖頭,蕭煥也像鬆了口氣,放開攬著我腰的手,低頭咳嗽幾聲,肩膀微微聳動,又咳了幾聲,終於還是把一口血吐在了雪地中。
我這才看到他純白的狐裘上沾了幾片火藥的黑印,披散的黑髮也有些零亂,連忙扶住他的身子:“怎麼樣?受傷了沒有?”
他扶著我的手臂閉目調息了一下,張開眼睛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有些火藥的餘勁震到身上了而已。”
我點頭,想起剛剛馬車爆炸時猛烈的氣流:“這麼厲害的火藥,是江南霹靂堂的人到了?”
蕭煥點點頭:“馬車四周埋伏的三人,都是霹靂堂雷家的身手。”
我又看了看身邊雪地中倒著的那個劍客,他手中的長劍狹窄而扁平,劍脊上雕著海南派的徽記。
來伏擊我們的這幾個人居然分屬少林,海南,霹靂堂雷家這素來沒有多少瓜葛,甚至還可以說頗有嫌隙的三派,這樣的情況,不能說不詭異。
蕭煥也蹙著眉思索,舒展眉頭後,低咳了幾聲,向我笑了笑:“已經有人找到這裡,我們不宜再留了。”
我看一眼被燒成一團殘骸的馬車,苦笑一聲,食物和住處都沒有了,就算我想留,也留不下來了。
把兩匹馬從馬棚裡牽了出來,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馬車中的東西全被炸了個一乾二淨,別的就還罷了,就連酈先生留下給蕭煥的那些藥也被炸了個粉碎,連一粒渣都沒有留下,幸虧火槍一直被我塞在靴筒裡隨身帶著,不然我連個武器都沒有了。
火爐在沙岩後,居然沒怎麼受爆炸的影響,一壺熱水還燒得好好的,我從地上的死屍身上搜到一個水袋,裝滿一水袋熱水,然後從屍體上扒下一件沾染血跡最少的外氅,披好後就算整裝完畢了。
我做這些時,蕭煥站一邊等著,大約是被火藥氣流震動的內息還沒有平復,不時的低咳。看著他又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真想再踢幾腳地上的屍體洩憤:明明休息了之後,他這兩三天都沒怎麼咳過血了。
我翻身上馬,把另一匹馬的韁繩也牽在手裡,卻並不把那匹馬的韁繩遞給蕭煥,而是向他伸出了手:“上馬吧。”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我,我拍拍身前馬鞍上的空位:“坐這裡來。”
他看看那個位置,猶豫了一下,我俯身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說地把他拽上來:“你那身子,自己騎到一半兒肯定就要摔下來,我們騎一匹,這匹累了再換另外一匹。”
他被我拽到馬上來按在身前,就笑了笑沒動。
我交待:“馬顛的不舒服了就說一聲,我們停下來歇會兒,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睡,別硬撐著知道嗎?”
他“嗯”了一聲:“你肩膀太矮,靠不到。”
我一下給憋到了,我是比他矮不少,現在他坐在我前面,我還要把頭從他肩膀上掏出來看著前面的路,我們這麼個姿勢,根本不像我騎馬帶著他,而像是他騎馬從後面帶著我。
我清咳一聲,肅了肅聲音想壯出點聲勢來:“那我們就開始往……”
他淡淡的接上:“西南,我們要向西南方向走。”然後隨手握住韁繩撥了撥馬頭:“這邊。”
我更沒面子,忍不住反問:“你怎麼就知道這個方向是西南?怎麼知道要往西南走?”
“曠野中的風是有規律的,連著看上幾天,自然就能知道方向了。”他笑著回答:“至於為什麼要往西南走,我們走的那條路南面是吐魯番盆地,只有北面才有沙漠,而半個晚上就能抵達的沙漠,大概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