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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嘆了口氣:“也是,一般人不會這麼容易生病,我緊張慣了。”
他緊挨著我的手握住傘柄,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是啊,緊張到除了他,眼裡再也沒有其他人。”
我愣了愣,他用有些冰冷的手托住了我的面頰:“不過,你能在最後看到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沒有再掙開他的手,我的臉正對著他的臉,那張容顏如玉雪一般寂靜冷然,冰雪正中的淺黛色眼眸,沉寂猶如萬古玄冰。
為什麼,為什麼他說很高興的時候,臉上卻沒有一絲歡愉?
時間彷彿靜止了,他忽然展顏笑了,低頭附到我的耳邊,聲音帶著絲水汽:“不要這麼一副要哭的樣子,我會心疼的。”
我是一副要哭的樣子嗎?剛才那個瞬間,為什麼我會感到那麼尖銳的刺痛?那種刺痛又是從誰的心裡傳到了我的心裡?
雨聲淅瀝,他的聲音依舊是輕的:“為什麼不能來我這裡呢?蒼蒼,我也喜歡你。”
他放開我,轉身走開。
迴廊盡頭那個白色的身影無聲地消失,我低頭摸了摸自己被水汽浸溼的冰涼的臉頰。
蕭千清說,他喜歡我。
我早該知道了吧?從什麼時候起,他除非氣急,否則都不再叫我皇后娘娘;從什麼時候起,他看我的目光中已經有了太多的波瀾。
臉是冰涼的,心底似乎也是冰涼的,這個男人給的愛,等觸控到的時候,居然是一片冰涼。
11。
蕭煥的意思是打算立刻就回鳳來閣,酈銘觴卻說什麼也不讓他走。
蕭煥看起來脾氣好,其實是個說一不二的主,酈銘觴居然比他還擰,兩個人吵了好幾架。那天我聽到動靜來到門口,就聽見酈銘觴在裡面氣急敗壞的:“好!這口血是我氣得你吐的,哪天你一命歸西了,也是我氣的!”
說著就怒氣衝衝地甩門出來,臉色簡直髮青,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揹著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連忙進到屋裡,看到蕭煥按著胸口坐在床上,一張臉比被單還白,手中的藍手帕上一片暗紅。
我趕快走過去問:“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下?”
他輕輕搖了搖頭,咳嗽了幾聲,靠在床頭。
“酈先生是為了你好。”我不知道說什麼,就坐在床沿上說了這麼一句。
他頓了頓,也笑了:“我知道。”
“知道了你還跟他吵架?”我笑著,“也不看你現在的樣子能不能讓人放心,動不動就動氣吐血,我要是酈先生,我也絕對不放你走。”
他頓了一下,輕咳了兩聲之後笑了笑:“近萬名弟子在那邊等著,怎麼能放心得下。”說著停了停,又咳嗽了幾聲,“上次若不是我太縱容厲惜言,鍾家也不會出事。”
我沉默了一下,覺得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就笑了笑:“緊急事務他們自然會送信來請你處理吧,你在這裡多休息幾天也不是什麼壞事,把身體操勞壞了,往後鳳來閣可就真的沒人管了。”
他笑著輕嘆了一聲:“就算我想走,哪裡走得了。”
我也笑了:“是啊,把酈先生逼急了,他就直接一掌把你劈暈了。”說著想到來行宮時就是把他弄暈帶來的,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
勸蕭煥休息之後,我從房間裡出來,滿行宮找熒,最後終於在荷塘邊柳樹的樹蔭下找到了和宏青在一起的熒。
兩個人坐在草地上,熒躺在宏青的腿上,宏青則折了根柳枝拿在手上晃啊晃的,一派悠閒。
我走到他們身前,拍了拍宏青的肩膀笑:“很舒服啊。”
宏青抬頭看我笑了笑:“皇后娘娘。”
熒胡亂地擺擺手算是衝我打了個招呼,依然躺在宏青的腿上,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