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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抓住他的衣袖:“你也一樣。”我用另一隻胳膊緊緊抱著他的腰,“你也一樣,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一樣。”
他輕拍著我肩膀的手頓住,靜了一下。
“我愛你,蕭大哥,”我說下去,“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死的。”
放在我肩膀上的那隻手一直沒動,他忽然笑了:“什麼死不死的,平白地說什麼晦氣話?”
我吸了吸鼻涕:“我還不是怕你不明白……”
他笑著:“好,好,我明白了。你還要把你的鼻涕繼續往我衣服上蹭?”
我這才看到他胸前溼溼的一大片,全是我的眼淚鼻涕,我惡狠狠地又在他的衣襟上蹭了幾下鼻子:“小氣鬼!我就蹭了,怎麼樣?”
“沒什麼,總歸這件衣服是要去換了。”他嘆氣。
我得意地笑,動了動頭,依然賴在他懷裡不肯下來。
和工科給事中傅繼善的奏摺一樣,申長流的奏本被扣在了養心殿。
而父親在得到我傳給他的訊息之後,也沒有任何行動。
由於申長流上的摺子並沒有傳抄副本出來,有很多朝臣並沒有看到這道奏疏,因此他彈劾我父親這件事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年關臨近的朝廷,依舊平靜忙碌。
這天我踱到暖閣裡面,看到蕭煥用指尖輕輕敲著桌面,微低著頭,看著攤在桌上的摺子。
我很少看到他這麼沉吟難決的樣子,就走過去問:“很難辦?”
他像是這才覺察到我也在,抬頭笑笑:“有些棘手。”他說著,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奏摺,“這份是今天梁王遞上來的摺子,明裡是申訴封地內糧稅繳納混亂,暗裡的矛頭卻指向凌先生推行的新稅法。”
我點了點頭,問:“新稅法不好麼?”
他笑笑:“新稅法把各類龐雜的賦役合併,化繁為簡,令百姓負擔減輕,我也很贊成這種稅法。不過因為新稅法砍掉了很多稅收,所以之前由地主和鄉紳獲利的部分就被砍去了,凌先生因此應該是招來了不少嫉恨。”他慢慢地解釋,笑了笑,“我在想,申長流的密摺只不過被扣了幾天,梁王的這份奏摺就來了,是不是太巧了點?”
“你懷疑申長流也是被人指使的?”我略微有些吃驚,“我還以為他真的是不畏強權的清流呢。”
他笑:“我也只是猜測,並沒有確定。”
“那要是確定申長流也是受人指使的話,會怎麼樣?”我問。
“那麼就是有人計劃著要扳倒凌先生了。”他說著,指肚緩緩撫過那兩份奏摺,輕咳了幾聲,“奇怪的是,我不明白假如凌先生失勢了,對他會有什麼好處?”
這麼說他心裡已經有懷疑的人了?
我扶住他的肩膀笑了笑:“總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事順著它去吧,別太累著了。”
他也笑了笑:“也是。”
這件事情就這麼被擱置了下來。
隔天蕭煥常喝的那種茶葉沒有了,我被指派到庫房去拿茶葉。
到茶庫之後,和管茶庫的那個胖公公開了幾句玩笑,又捧著茶罐從庫房裡出來,我一路風風火火地,轉過面前那道門的時候,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我連忙用手護住茶葉罐,明年的新茶送來之前,最好的明前龍井可就剩這一罐了。暈暈地站穩了之後,我想也不想地就叫了起來:“走路不長眼睛啊,慌什麼?”
喊完了才發現,眼前的人既不是宮女太監,也不是隨行營的御前侍衛。我後退一步,那人也放開扶著我胳膊的手,蒙在臉前的面紗輕動了動,似乎是笑了。
“你是誰?”我警惕地打量著他,白衣輕裘,飄逸得簡直不像話,最可疑的是他頭上居然帶著一個飾有銀狐毛邊的風帽,帽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