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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有餘的吳甫名,不過吳甫名已經在德佑三年染病死了,要不然現在蕭煥親政,肯定會對他委以重任。
我從來沒聽蕭煥在人前提起過自己小時候的事,就笑了笑:“反正我整天也沒事,要不然我把看過的講給你聽?”說著挑著眉毛看他,“對了,你不是說有話跟我說麼,什麼話?”
夜已經深了,窗外沒有風,殿內殿外都闃靜無聲,他默然地看著我,跳躍的燭火下,那雙深黑的眼睛裡隱隱有細碎的光亮,亮光漸漸匯成一抹笑意,從他的眼角流溢位來,終於佔滿了整個臉龐。他輕輕笑著:“突然忘記了。”
我眨眨眼,看看他燦爛的笑臉,再眨眨眼,然後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你耍我是不是?”
他輕笑出聲,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際迴響,彷彿有排流蘇從那裡撫過,癢癢的。
我把手從他脖子上滑下去,滑到他的後背,輕輕環抱住他。
靠在他的肩頭上,有個念頭悄悄從我心底鑽上來,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決定把它說出來:“蕭大哥,我們一起洗澡吧。”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他猛地咳嗽了兩聲,最後輕聲說了句:“好吧。”
一個大男人,怎麼比我還容易害羞?怪不得會被庫莫爾當做孌童調戲,老這麼溫溫吞吞下去不行,我決定今天晚上就把前幾天向老宮女請教過的閨房秘術使出來。
洗完了澡上床,這天晚上下來,我明白了兩件事情:第一,“那個”原來不是每天晚上只能做一次;第二,做“那個”原來可以很愉快。
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的時候,我把頭埋在他胸前:“蕭大哥,這麼下去,我真的會替你生孩子吧?我不想給你生孩子。”
他把下巴輕輕放在我頭頂,問了句:“是嗎?”
我把臉靜靜地貼在他胸前,沒有回答。我臉下他的面板有些凸凹不平,是我刺中的那劍留下的疤痕,綿綿延延居然有兩寸多長。
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從我眼裡滑了出來。等我生育出了皇儲,父親會不會想要弒君立幼?目前為止,蕭煥已經從他手中搶走了太多權力,他已經發現了吧,這個年輕而看似文弱的皇帝完全不是他能夠控制的。
能不能不要再爭了?這句話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明白,就算說出來了,那兩個人的腳步也不會就此停下,他們早已陷入深淵,再也無力自拔。
21
蕭煥回朝的第二天,父親來儲秀宮見我。
父親鬢邊的白髮似乎多了些,面容是一貫的清癯,精神看起來也依然很好。進了門,父親先行禮,我連忙說:“國丈免禮。”把父親往裡面的軟榻上讓。
父親又行禮說:“謝娘娘賜座。”才在軟榻下首坐了。
自從大婚後,這還是父親第一次進宮看我,坐好了之後,一時間居然一片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在宮裡……都還好吧?”最後,還是父親先開口,用指頭敲著扶手,臉上掛著笑容。
我點了點頭:“還不錯。”
父親彷彿鬆了一口氣:“這就好。”
接著又是一陣安靜,我抬起頭,向小山揮了揮手,示意她和屋內的宮女都出去。
人都退出去了,父親依然沉默著,我也低著頭不說話,隔了很久,父親終於開口:“戶科給事中申長流,如果這個人遞了摺子,希望你能通知我。”
戶科給事中申長流,德佑六年殿試的一甲第三名,自高中後一直被放在翰林院裡,今年秋天才被擢升為戶科給事中。申長流在翰林院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清高孤傲,和朝內任何權貴都從不往來,據說是十分難纏的一個人物,對現在的施政方略,或者說是對父親的意見猶大。讓我注意他,就是說申長流有可能彈劾父親。
蕭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