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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輕細如風霰的絲線已經卷住了那人的雙臂,雙手微一用力,就把他提了起來,利如刀刃的絲線割破皮袍,絞入血肉,那人的黃色皮袍上很快滲出道道血印。
聶寒容把那人的頭提到胸前,微微彎腰,聲音清冷:“說,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早疼得不住嚎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這時忙不迭的回答:“我不是來殺白遲帆賺那十萬兩黃金的,我只是來探路的……要殺他的人在後面呢……啊……”又嚎叫起來。
聶寒容微微一笑,把他提的更高:“要殺閣主賺賞金的人,都有誰呢?”
那人此時正對著聶寒容的眼睛,見他這麼笑著,竟像是見了鬼怪一般,也不知道是疼還是別的,全身猛地顫了一下,嚎叫聲也小了下來:“崑崙派何如輿,武當派神緯,關西岐天寨三個寨主,苗疆藍衣教……”
“人不少嘛,”聶寒容彷彿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冷笑:“一群烏合之眾。”
那人連忙點頭:“是,是,是……”他邊說,滿口黃牙的嘴中撥出的白氣就噴在了聶寒容的白色披風上。
聶寒容皺了皺眉,絲線收回,隨手把他丟在地上。
那人大喜過望的連連叩頭:“謝聶堂主不殺之恩,謝聶堂主不殺之恩。”
聶寒容甩甩袖子淡看他了一眼:“你不會當我傻了吧,‘順風和佬’師曾?依你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作風,會甘心為別人探路?你那包打聽的順風耳難道沒聽說過?我手下什麼時候留過活口?”
俯在地上的師曾身子一僵,翻身拔腿想跑,鮮血卻突然從他頸中噴射而出,那顆半邊掛在脖子上的頭顱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垂到他的後背上,他身體像一具被抽去力量的布偶,軟癱的倒在雪地中。
聶寒容又甩了甩袖子,彷彿在嫌殺了這麼一個人弄髒了手,他還沒有走回來向蕭煥稟報,雪幕之後沉悶而密集的馬蹄聲已經像天邊隱約的雷聲,慢慢逼近。
聶寒容皺了皺眉,果斷的揮手:“警戒。”
雪衣的鳳來閣弟子馬上拔劍在手,把我和蕭煥護在中間,我也趕快抽出火槍,填好子彈握在手中。
馬蹄越來越近,蹄聲越來越大,遠聽還不覺得,現在來聽,沿著我們的蹄印追來的人還真不少,至少有百人以上。
寒風迎面吹來,蕭煥低頭輕咳了幾聲,淡淡地開口:“寒容,一個活口都不要留。”
聶寒容剛剛殺師曾時毫不猶豫,聽到這句話,清麗的臉上也有了絲動容,抱拳答應:“是。”轉過身去飛快的下令:“結陣。”
這些鳳來閣弟子都是井木堂中被聶寒容訓練好的,聽到命令之後迅速的分了一隊人出去,每二人一組,八人一個方位,站成蛛網狀,仔細一看,他們伸著手,相互間的手中都拉著聶寒容拿的那種鋒利無匹,可以劃開皮革切入血肉的銀華弦。
這些人站好陣型,消無聲息的滑向兩翼,擴充套件成為一個口袋的形狀。
我突然明白了他們想要幹什麼,一把抓住身邊蕭煥的胳膊:“你要全殺了他們?他們只是財迷,別這樣!”
他蹙眉輕咳,沒有回答。
蹄聲從來沒有這麼近的在耳邊響起過,我聽到了馬蹄落在積雪中的聲音,馬上騎手訝異驚呼的聲音,然後是銀華弦劃破長空的聲音,無數條比最薄的劍刃還要細的銀色絲線撕開雪花紛飛的天空,無數細微的嗡聲在空氣中融合,纖細而美麗,宛如死神的吟唱。
騎馬的白衣劍客衝過了銀線,他的馬太快了,他想停,但是挺不住,緊跟他身後的那個黑衣刀手也衝過了銀線,他只衝過了一半,他衝過銀線這端的那一半身體,突然像一隻開裂的花瓶,黑色的瓷器片片斷裂開來,瓶內紅色的液體噴撒而出,化成滿天的紅雨——他前面的那個白衣劍客,他的馬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