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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輕回,對著我當頭劈下。
清脆的一聲銳響,我眼前的那道刀光從中裂成兩半,劃開白光的那道溫敦柔和的清光宛若流雲飛瀑,絲毫不見凝滯,輕而易舉地就滑進了那黑衣人的咽喉。
拔劍,鮮血四濺,蕭煥伸手把我拉到身後,聲音有些沙啞:“站著別動。”
說著他站在原地不動,手中短劍的清光展開,周身一尺之內,已經再也沒有人能近身,唯有在無月的夜色裡不斷炸開的血花,冷冷地映著他手中短劍雪白的鋒芒。
自剛剛被突然襲擊的慌亂過後,短短的時間裡,局面似乎已經被控制住了。
蘇倩白衣翻飛,進退自如地和幾名黑衣人周旋,五名幫眾背靠著背,組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劍陣,除了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斬殺的那名幫眾,我們基本沒有損失。
那些黑衣人糾纏了一會兒,看得手無望,就退了回去。
清理戰場,我們這邊只死了一人,傷了三匹馬。
因為還要急著趕路,除了留下一個弟子處理屍體之外,其餘的人都很快上馬。
我的馬已經不能再騎,不得已必須和另一個人同騎一匹。
蕭煥看看蘇倩,又看看自己的馬,我搶先說:“我不要和蘇堂主騎一匹馬。”
蕭煥頓了頓說:“那就和我吧。”
我立刻跳到他的馬上,蕭煥等了一下,也跟著躍上。
我早忘了手臂上還有傷,笑眯眯地去拉韁繩,牽動傷口,猛地一陣刺痛,就忍不住“啊”了一聲。
“怎麼了?”蕭煥邊問邊來拉我的手,觸到那裡溼漉漉的鮮血,他的手震了震。
我笑笑:“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不怎麼疼,沒什麼。”
眼前突然亮了起來,蕭煥擦亮火折,搖曳的火光中他把我的手拉起來,聲音裡驀地有了些慍怒:“這叫沒什麼?”
我低頭一看,也嚇了一跳,足足五寸多長的一道傷口斜穿過手臂,血早把那條袖子都染紅了,肉翻了出來,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血。
臉上一涼,蕭煥突然用手托住了我的臉,他手指有些抖,有些急切地想擦去我臉上的血。
我這才記起剛才死去的那個幫眾噴了我一臉的血,想想現在我這樣子,應該很像一個血人,有些嚇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向他笑笑,他卻已經停了下來,他的手還停在我的臉上,那雙深瞳裡有什麼在迅速地明滅。他猛地垂下眼睛,放開手,伸指點住我手臂上的穴道替我止血,然後把火折交到我左手上,從懷中摸出一條手帕替我包紮傷口。
他的手指很輕,儘量避開傷口旁的肌膚,動作也很快,邊包邊低聲吩咐:“這支手臂不要再亂動,等我回去後再給你仔細包紮。”
我輕輕點了點頭,偷偷瞥了瞥他低垂著的眼睛。
包紮完畢,他吹熄了火折。為了防止馬匹顛簸碰到我的傷口,他用手臂環住了我的腰,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才驅馬前行。
他的鼻息輕輕噴在我的脖子上,那種熟悉的略帶草木香氣的味道縈繞在我鼻尖。
我稍稍坐正,擋住迎面吹來的夜風。
接下來的路途非常順利,我還以為第一次伏擊失手,對手一定會接著安排第二次第三次伏擊,然而沒有。駿馬一路風馳電掣,沿著官道筆直地奔向東方。
失血過後有點頭暈,單調乏味的路途中我漸漸靠上蕭煥的肩頭,眯著眼睛就快要睡著了。
就在半夢半醒的時候,身子下面卻突然一震,眼前火光大盛。
我連忙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讓人猝不及防,不知道什麼時候,炙熱的火焰已經在我們馬前的官道上燃起,噴薄的火焰宛若一道火牆,硬生生地截斷了去路。
火焰騰起的剎那,我們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