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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煥含笑點頭:“我就說皇后能看到別人所不能看到的,果然不錯。馨兒,這下你服了吧。”
杜聽馨輕哼了一聲:“我又不像萬歲和皇后娘娘,認得那個什麼林慰民,我只是就字論字罷了。”
“好,只是就字論字。”蕭煥略帶寵溺地笑著,把這幅卷軸收起來,又從軟榻旁的小几上拿起另外一幅字畫。
整個下午,他們都在討論各種書畫,我不時在旁邊附和一聲,心裡卻恨不得把這些字畫都一把火燒了。
好不容易等到用晚膳的時候,我以為蕭煥總算要放我走了,誰知道他收起字畫,站起來說:“皇后過會兒還要過來侍寢,就留在這兒用晚膳吧。”
“侍寢?”我失聲說,“今天不是逢十的日子!”
“今天的確不是逢十的日子,難道我除了逢十的日子外,就不能召皇后來嗎?”蕭煥淡笑著。
“不是,不是,”我趕快改口,“臣妾只是有點受寵若驚。”
“看來我真是有點冷落皇后了,只不過召寢一晚,就能令皇后驚喜如斯。”他挑起嘴角,輕笑著。
“萬歲和皇后娘娘在這裡,馨兒就先告退了。”杜聽馨適時地插話,說著斂衽行禮。
我連忙扶她起來:“聽馨姐姐免禮,叫我怎麼受得起。”
杜聽馨也不謙遜,任我把她扶起來,抬頭向蕭煥笑了笑,轉身走了。
蕭煥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轉頭對我笑了笑:“不知道今晚的菜餚合不合皇后的胃口?”
“臣妾是隨便慣了的人,什麼都好。”我隨口應答。我應該高興的,蕭煥特地留我侍寢,今天晚上估計不會把我一個人拋在房間裡了,但是這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冼血。冼血死了,我卻還在這裡和蕭煥閒扯。
隨後的晚膳,我吃得味同嚼蠟。
用過膳,天色已經晚了。
用內侍送來的熱水淨了身,躺在床上,我還是心煩,而且覺得有點不對勁兒,蕭煥怎麼忽然對我感興趣了,不但整個下午把我留在養心殿,晚上還把我留下侍寢?
我悄悄披上衣服,光著腳溜出殿門,這時候蕭煥還在前殿秉燭夜讀。我在迴廊上無聊地轉了一會兒,養心殿的飛簷斗拱之上,佈滿烏雲的夜空一點星光都沒有,陰沉得嚇人。
轉著轉著,我就走到了東暖閣御書房的窗下。透過窗縫,我看到蕭煥正站著和御前侍衛隨行營的統領石巖說話。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我什麼都聽不到,但是看到蕭煥手裡提著的那把劍,我的頭好像被一把大錘擊中,眼前一陣發黑。那柄劍鞘烏黑的長劍是冼血的劍無華,我曾無數次看著冼血舞動這柄有著雪白劍身的名劍,施展出那令人目眩神迷的必殺劍法,我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會在蕭煥手上看到它。
夜風有些冷,我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發抖。
好像聽到了動靜,石巖和蕭煥微微轉頭,向這邊看來。我不敢耽擱,踮起腳跑了回去。
關上門,我倒在床上,把頭埋在被褥間,拼命忍住眼淚,我不能哭,不能讓蕭煥看出我哭過了。
桌上那隻西洋鍾滴滴答答地響著,隱隱約約地聽去,窗外好像下起了淋漓的小雨。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到我的眼睛都酸了,門“吱呀”一聲開了,隨著幾聲很低的輕咳,蕭煥走了進來。
我從床上爬起,媚笑著迎了上去。
看到我,蕭煥笑了笑,又輕咳了兩聲:“我還以為皇后已經睡了。”他身上帶著些水汽的沁涼清香,髮梢也有些溼漉漉的,外面真的下雨了。
“萬歲不來,叫臣妾怎麼睡?”我嬌笑著解開羅衫上的緞帶,羅衫從肌膚上滑下,露出裡面完全赤裸的身體。
“怎麼樣,萬歲,讓臣妾為你寬衣吧?”我扳住他的肩頭,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