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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
這話一出，夜凝和林夢然同時看向程落。
別人不清楚，但身為玩家的她們無比清楚。
這句“我等你”是對程落說的。
林夢然煩躁地撓了撓頭，“靠，他到底想幹嘛？動靜弄得這麼大。”
和宋衫影一比，她們炸教學樓都顯得不算什麼了，明目張膽地持槍綁架學生，還全校直播，一副誓要搞一個大事件的模樣。
夜凝：“他綁架的那個同學是咱們班的學生。”
林夢然冷笑：“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選上我們。”
“那我們也不能不去。”她拍拍校服上的灰，擦了擦眼角虛情假意的淚水，“遲早要打一場的，提前了而已。”
程落她們三個人是跟著副校長和老師他們去的，剛到操場，就能看見國旗臺後那塊碩大的螢幕。那是海城一中最大的一塊電子螢幕，平時課間操時用來播放體操影片，偶爾也用來播報海城一中優秀學生名單。
如今它用來直播一場校內持槍並挾持學生的惡性事件。
副校長到達國旗臺前的第一句就是：“這位同學，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商量，先把槍放下，無論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和我們校領導溝通。”
這場直播似乎是雙向的，也就是他們能看見宋衫影那邊的一舉一動，而宋衫影也能看見他們這邊的實時情況，
“我想要的東西你們給不了。”宋衫影笑道：“一群任人擺佈的傀儡對我來說沒有價值。”
程落掀起長睫冷冷地看著他。
程落班裡的所有同學此刻都站在螢幕前，趙老師擔憂地看著螢幕裡那位被挾持的同學，卻想不出任何辦法能解救他。
他們只能聽命於宋衫影。
“看來所有人都到齊了。”宋衫影說：“那我們就開始下一個環節吧。”
他低頭，看了一眼被槍指著太陽穴的學生，輕輕抽出了他嘴裡塞的布。
學生被嚇得涕泗橫流，他第一次看到真槍，離自己這麼近，甚至能清楚地聞到傷口處子彈破膛後的火藥味。
“不要害怕。”宋衫影輕聲地安慰他，彷彿將黑漆漆的槍口抵在他太陽穴的那個人不是他。
“砰——”
血液飆濺到電子螢幕上，血滴滑落成紅色的一條。
宋衫影隨意將太陽穴被貫穿，軟塌塌死了的學生扔垃圾一樣扔在一邊，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無論男女，無論老師學生，都被這血淋淋的一幕嚇到小腿發軟。
可是殺戮沒有停止。
宋衫影身邊是和他同在一個考場的所有學生，他槍裡的子彈還有好幾發，於是他慢條斯理地像挑商品一樣挑出一個被綁的像蚯蚓一樣的學生，將他拽到螢幕前，照例的安撫，然後扣動扳機，沒有一絲遲疑。
電子螢幕上滴下來的血越來越多，幾乎映紅了半塊螢幕。
“就剩最後的兩位同學了。”宋衫影把最後的兩個人拉到螢幕前，前面的幾個人打空了彈匣裡所有的子彈，他一邊重新填裝子彈，一邊說，“最後的兩位很特殊，我們玩個遊戲吧。”
金屬滑套的滑動聲聽得人心裡一顫，宋衫影將槍口對準男生，又對準女生。
“究竟是他，還是她，請這個班裡的同學們幫我做個決定。”
他們認出了螢幕裡那兩名絕望顫慄的學生。
是陸揚帆和安如心！
“選擇很難嗎？很簡單的。選擇題的選項都有整整四個，可這道選擇題的答案只有兩個，只要選出其中一個就可以了。”
程落班裡的學生們臉色難看，每一個人表情上都寫著強烈的抗拒和糾結。
這不是選擇題，是真真切切的送命題。如果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