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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許聽說岑老爺要捐銀子,一臉喜出望外的樣子,“西陽正是吃緊的時候,不知道岑老爺要捐什麼?”
岑老爺道:“裴大人,我願意拿出十八萬兩銀子替軍隊採購物資。”
裴言許並沒有表現的太詫異,岑老爺當下就知道了,夏眠晚在說數字的時候是與裴言許商量過的,那麼就說明十八萬兩銀子裴言許並不滿意。
十八萬兩銀子雖然對岑家來說不是掏空老底,但是也算是家財散的差不多了,略微一思索之後,岑老爺咬咬牙道:“不……二十萬兩銀子,我願意拿出二十萬兩銀子。”
裴言許聞言笑著道:“岑老爺大義,既然岑老爺給出那麼大的誠意,到時我一定幫岑家盡力轉圜。只不過……”
“只不過如何?”岑老爺現在只覺得肉痛。
“只不過岑二郎犯的事實在是太大了,您若是要舍了他,那麼岑家還能在西陽立足,岑二郎我能和你保證不會死,但是你們也不能帶走他。您若是不願意舍,那麼岑家就得帶著岑二郎離開西陽。岑老爺,你們做選擇吧。”裴言許給出了可以選擇的條件。
岑老爺一時懵了,交了保護費還得離開?“那我大兒子呢?”
裴言許道:“您若是舍了岑二郎,他還能繼續當他的縣丞,若是你捨不得,便得和你們一塊離開。”
岑二郎的命對於裴言許來說並不重要,岑二郎的價值就在於如何不費吹灰之力的扳倒岑家,岑家一走,擋在前面的攔路虎又少了一個。
岑老爺無論如何都不能捨了岑二郎,可是他出了那麼多銀子,為何還有這樣的選擇,他不禁抬頭問道:“為何我出了這麼多銀子,還是不能兩全?我還有丹書鐵券呢!”
裴言許搖搖頭站起身揹著手道:“岑老爺,只憑一個岑二郎可以殺數十條性命而不被發現嗎?您覺得可能嗎?整個岑家都是幫兇,沒人倖免。你提丹書鐵券那我便和你說丹書鐵券,先祖要是知道丹書鐵券被拿來庇護了你們這樣的人家,怕是死了都要氣活。當今聖上如此英明,我這摺子一遞,明面上他也許不好做什麼,私底下動你一個岑家有何難?留著你們岑家難道要給先祖抹黑嗎?有丹書鐵券的人家百年來也有不了幾個,這是潑天的富貴,但同樣的要是出了事,這潑天的富貴就是不是富貴了,你懂了嗎?”
岑老爺白著一張臉,終於意識到裴言許從來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岑老爺,岑二郎做得事太喪心病狂了,你從包庇他那一刻開始,岑家已經回不了頭了。我知道岑家在西陽經營已久有自己的根基,但是若是我把這事公佈,你覺得那些其他勢力的人能放過你們嗎?”裴言許猜到了岑老爺在想什麼,把話先說到了前頭。
岑老爺的精氣神都彷彿一下被抽乾了,他頹唐的垂下了雙手,裴言許根本沒有給他選擇,說是舍不捨棄,無論他舍不捨棄岑二郎,這一切都到此結束了,他的大兒子也沒可能在繼續留在西陽,裴言許有一萬種方法動岑大郎。
岑老爺看著裴言許,不禁回想起當初裴言許剛來的日子。
裴言許剛來西陽的時候,岑老爺曾拉著那批老東西吃了飯,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是不知道裴言許的底要摸一摸,西陽這個地界不能讓一個外來人說了算,可是才短短的時間,岑家就已經被扳倒了。
“裴大人,東西我會交出來,我們全家會離開的。”岑老爺道。
裴言許點點頭,“只要岑老爺遵守規則,我可以派人送你離開西陽。”
既然事情已經談好,岑老爺也要離開了,忽然岑老爺對著裴言許問道:“裴大人,其實二郎只是你的突破口對嗎?”
裴言許淡淡笑了,“岑二郎對我哪裡有什麼價值?這種草包……唯一的價值就是他是你的兒子。”
“那我大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