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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秋姌之緩緩轉過身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慕瑾，確認著反問道。
「洛寺。」慕瑾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秋姌之走近，「也可以說是你自己。」
「………」秋姌之一雙杏眼眼尾變得通紅, 隱忍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怒火，強壓在胸口。
「當然, 我知道她不是你。」慕瑾一步上前，整個人逼近了秋姌之。
「所以我努力剋制住自己, 沒讓事情發展下去。」
鼻尖突然迎上慕瑾溫熱的呼吸, 還有那淡淡的梅子酒香，秋姌之兀自地收緊了右手的五根指節, 垂眸不作聲。
「你是不是以為這吻痕是施依米弄上去的？」慕瑾突然輕笑出聲，紅唇貼近秋姌之的耳側。
「你也在偷偷關注我和施依米的緋聞，對吧？」
秋姌之倏地瞪大了一雙杏眼，一個重心不穩, 後退了一大步。好在慕瑾一個眼疾手快，一把將秋姌之給攬進了懷裡。
「秋姌之，你還敢說你不在乎我嘛。」慕瑾壓低音量，對著秋姌之耳根氣吐幽蘭著道。
「………」秋姌之緩緩抬起眼簾，冷靜地看著慕瑾，微紅的眼尾卻已出賣了自己。
隨即，雙臂一個用力，一把將慕瑾給推了開。
慕瑾一個踉蹌，伸手抓住了沙發，以此穩住了整個身體的重心。
「我上一世沒有和施依米有過任何不正當行為，這一世自然也沒有。」慕瑾薄唇微揚，覺得也該是時候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秋姌之了。
「她施依米可是葉風舟的搖錢樹，如果是真有心壓下去的緋聞，根本就見不著第二天的太陽。細數我和施依米傳得那些緋聞中，她葉風舟起了多少推波助瀾的作用，我和葉風舟彼此都心照不宣。」
「三年前，我開始和施依米傳緋聞的時候，也正是我剛開始和葉風舟合作的時候，我不好直接拆她葉風舟的臺，因為我要顧全大局，要顧全整個慕氏集團的利益。於是，我陪著施依米一起演戲，扮演所謂的「慕施」cp。」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故意做給你看的。」慕瑾突然大笑出聲，死死地盯著秋姌之，「我倒是想看看，你會有怎樣的反應？」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秋姌之紅著一雙眼眶，聲線帶著明顯的顫音，質問道。
「誰讓我這麼死心眼，哪怕你已經把我給甩了，我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呢。」慕瑾輕顫了一下凝結滿淚珠的睫羽，有些負氣的意味。
「你……」在聽完慕瑾的一番言論後，秋姌之內心很亂，有話堵在了喉嚨裡。
事實就像是一盆冷水，澆了個秋姌之措手不及。憑著對慕瑾脾性的瞭解，秋姌之相信慕瑾並沒有對自己說謊。
「四年了，我還是無法忘記你。」慕瑾小弧度地微揚著下頜，不想被秋姌之看到自己這般脆弱無助的模樣，「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到茶飯不思，想到夜不能寐。」
「我承認我不能沒有你，可我也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從你的世界裡徹底消失，甚至於見我一面也不願意。」
說話的同時，紅唇微張，一滴眼淚沿著臉頰滑落進了嘴裡。
是鹹的，還有些澀。
靜謐的客廳裡，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窗外不知何時起風了，將窗簾吹得颯颯作響，鼓動翻飛。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了。」慕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良久開了口，然後轉身去拿被自己擱在沙發上的手提包。
「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慕瑾將手提包拎在手裡，依舊沒敢去看秋姌之的眼睛。
「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見陳博士。」
「……好。」秋姌之靜靜地立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在慕瑾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