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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得地思考,一本正經道:“難道不是學姐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嫌學長身邊鶯鶯燕燕太多,不肯接受他?更寧願跟他柏拉圖?”
柏拉圖個鬼。
全世界都柏拉圖了林晉修也不可能柏拉圖。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不明真相的人,我不願意對每個人解釋。剛剛從鬼門關來回一遭的經歷盤桓在心頭,就像什麼弦橫在心裡,撩撥著心裡那些無奈又苦楚的小回憶,讓它們躍躍欲試想要跳出來。
“不是這樣的,”我側過臉去,默默看著街景,“林晉修來醫院看我,跟愛不愛沒什麼關係。他來看我,不過是一報還一報了。”
“什麼?”
安露見鬼一眼的盯著我,滿臉匪夷所思,震驚到了極點。
我頭抵著儀表臺笑了一會兒,轉頭看向窗外。
“大一時有一次,他疲勞過度而昏厥,當時,我給他做了急救,又送他去的醫院,陪他在醫院過了一晚,”我輕輕說,“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那之後,他一直在用他的辦法感謝我,償還我的這段恩情。”
安露聽完後,很久都沒做聲,默默發動汽車送我回了學校。
她從來都是個聰明的姑娘,很清楚地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言安慰,什麼時候應當閉嘴。我想,如果我當時有安露現在的一半聰明,恐怕也不會落得如此悽慘。
第十四章 生日禮物
在宿舍門口跟安露到了別,上樓。
宿舍樓裡比早上熱鬧,火災現場總會引人關注。我走到二樓樓梯口,看著被燒得什麼都不剩下的哲學系宿舍,嘆了口氣。眾人圍觀嘆息,看到我出現,紛紛讚我為英雄。我飄飄然了一會,回了自己的宿舍收拾打理。
我和韋珊還算幸運,雖然起火的房間正位於我們下方,但除了窗戶被燻黑,別的一概都好。韋珊看了電視新聞,當天晚上就趕了回來。學校提出要給我倆換宿舍,我們想了想,還是算了,主要是搬家麻煩。
她表情沉痛地抱著我,嚎: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我啼笑皆非,配合她道:就差那麼一點……
她繼續嚎:你可不能讓我守寡啊!
我說:是啊,我出事了也就你來給我掃墓了……
說完覺得不吉利,趕快唾棄了自己一口。什麼叫只有她來掃墓,我的人緣也沒有差到那個份上。
腦子裡卻忽然想起昨晚紀小蕊跟我說的那番話——父親去世後我覺得自己再無親人,可現在卻有個母親,我要是出事,她大概會難過吧,畢竟她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也沒可能再生一個,不知道這算不算白髮人送黑髮人。
算了,還是不告訴她好了。
我母親是在幾天後得到訊息的。
假期實在太短了,學校很快開了學,我忙得團團轉,都快忘記火災這事兒了;接到紀小蕊的電話先是茫然,再覺得頭疼——也不知道她聽了什麼過時的小道訊息,現在才想著來慰問經歷了火災事變的我。
我跟她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見面,紀小蕊在店外一把拉住我,神色詭異地盯著我好幾分鐘,跟我道歉,“那天的話,我說得太重了。”
我豪邁地笑著,表示不介意。人和人是有差異的,最大的差異性就表現在對同樣一件事的理解,每個人都不一樣。
母親圍了條大披肩,看上去比之前還瘦,手指上還夾著一支女士煙。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抽菸,有點愕然。大概我盯著她的手指時間太長,她把手裡的煙掐了,上上下下盯著我好半晌,最後才說了句,“你沒事就好。”
我笑著點頭附和說“沒事兒”,然後落座。
母親沉默了一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通知我?”
“你看,”我有精神的笑,“我連一根頭髮都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