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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帕,卻又不敢貿然幫他擦汗。
“我……我胸口難……難受。”田世昌臉色蒼白,突然昏厥。
“世昌,世昌!田校長!老田……”見田世昌毫無反應,羅花驚恐地大叫,“護士,護士!快來人呀!他不行了……”
脫崗的護士聽見叫喊,匆匆跑來。
課間十分鐘。十八盤小學。
下課鈴響了。張念念:“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同學們再見!”
學生齊聲回答:“老師再見!”
教室的窗戶全都沒有玻璃,北風呼呼地刮進來,學生們一直蜷縮成一團。好不容易盼到下課了,學生們奔出教室去曬太陽,張念念掏出手帕,擦清鼻涕。一疊紙帶出來,掉在講臺旁邊。
張念念夾著課本,走出教室。一個小女孩追在後面喊:“張老師,您的東西掉了!”張念念接過一看,竟然是許家明在吉普車上交給她的信。她慶幸失而復得。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看信。
是一封長長的情書。滾燙的話語,看得她面赤耳熱。
許家明的話外音:“念念:你的美麗,融化了我心頭的堅冰;你的善良,激發起我對愛情的憧憬;你的文靜,打碎了我情海的寧靜。念念,請原諒我大膽而又冒昧地給你寫信。你是否知道?自從和你失去了聯絡,我就開始經受情感的煎熬。打那時我就知道,此生此世,我唯有和你在一起,才有幸福可言。念念,讓我一生一世陪伴你,當風雨襲來,我要做一把傘;當冰雪蓋地,我要做一盆火;當烈日炙烤,你拿我當一眼泉;當長夜漫漫,你拿我當一盞燈吧 !……”
縣醫院。急救室。
病床上閉目躺著田世昌,手腕上插著針頭,輸液瓶就掛在床邊。
羅花守候在床前,急得手足無措。
田世昌甦醒過來,睜開眼睛:“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羅花:“醫院。謝天謝地,總算醒過來了!差點沒把我嚇死!”
田世昌憶起當時情景:“啊!想起來了。突然之間,我感到胸悶氣短、兩眼一黑。‘完了!我要死了!我不能死啊!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完呢!’想說,說不出話,想叫,叫不出聲。沒想到,去奈何橋上打了一個轉,我又回來了!”
羅花擦著喜悅的淚水:“你呀!還笑!”
田世昌隨手拔掉手腕上的輸液針頭。
匆匆走來的護士看見了,責怪道:“喂喂,你怎麼把針頭給拔了?!”
田世昌笑笑:“我好了。知道這玩意貴,滴一滴,一盒粉筆就沒了;滴個三五滴呀,備課本哪,紅墨水呀,全都滴進我的血管裡去了。它那裡滴水,我心裡滴血呀!能省就省點吧!小同志,算算帳,我們該回去了。”
護士:“您再躺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護士一陣風似的走了。
田世昌叮囑道:“賣血的事,千萬保密。別對人說。”
羅花點頭:“嗯,知道。你咋恰好跑到醫院來呢?替我遭這份罪!”
田世昌:“咳!你是不知道哇!張念念被你家女婿抬走了,我心裡火急火燎的,趕到鄉里去找馬主任彙報,說是馬主任到縣裡開會來了。我馬不停蹄又趕到縣裡來。彙報完了,乘領導正在研究辦法的當口,我上醫院來,給鳳姣開點治甲亢的藥,正好就碰上你了……”
護士:“我們主任說了,您賣血的錢,和我們搶救的錢,正好兩抵了。兩不找。您可以走了。”
田世昌苦笑著:“兩不找?那……我的血不是白賣了?”
羅花勸說:“咳!蝕財免災,能保住條命啊,就該去菩薩面前燒高香了!”
田世昌:“救人,急等著要錢啊!咳!那張念念現在還不知怎麼樣?急死人哪!”
羅花勸道:“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