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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城裡姑娘罵人也叫人舒坦。這不,素言正喜的咧著嘴笑呢。雖然他心裡也罵自己怎麼就學不來院裡教授的威嚴呢。
素言也有真頭痛的時候,尤其是遇到四樓那小子,聽說他球踢的真叫一個棒,還他媽的也姓素,這不是本家嗎?你傲什麼傲?連聲招呼都不打,小呲毛玩藝兒,你不就是投胎到了城裡?小心別讓我逮住,非憋你憋不可。
他終於盼來了這天。雪後初晴,氣溫陡降,降到了這個城市半個多世紀以來的最低溫。足球班的學生下午集訓到晚上六點多才結束。學生們回到宿舍,磨爬滾打了半天,渾身的土、汗漬、冰渣子,遇到室內的暖氣就覺得黏兒巴嘰的,便都紛紛衝起了冷水澡。這也是他們不成文的規定,一年四季,無論嚴寒與酷暑,只要訓練一結束就衝,之後才能去吃飯。偏偏素文是個“先人後己”的慢性子。這不,等同學們鬧哄哄地忙完,他再收拾利索後,已經快到了上課的時間,他又不慎把鑰匙反鎖在了房裡,左找人右找人也沒找到,只好穿著單衣往樓下跑。
到了門口,冷氣一激,肚內咕咕叫喚,他見門衛正要上鎖,便急急地嚷著要出去。素言並不搭茬,麻利的照樣落了鎖,吹了一聲口哨,慢騰騰地坐回了傳達室,笑嘻嘻地看著眼前比他矮一頭、凍的瑟瑟發抖的這位,心想:小子,不管說什麼,先磨磨你這皇帝的性兒。
幹嗎又坐下?開門呀。
喲,急了?早幹嗎了?
你怎麼看見我就上鎖?
認表嗎?看看,我這是正點上鎖,院裡的規定,違者犯法。他右手一揮指著牆上的掛錶冷冷的說。
好好,就算你是法律,我凍壞了,要出去找同學拿鑰匙換衣服。
噢?冷?真的?我咋就沒覺得?想想當球星不就熱了?連個老師都不叫,該。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著,從樓上又跑下一位女生,素言認得是武術班的那位玲瓏剔透的鮮葡萄。他在心裡就是這麼叫。
快、快開門、素言,要遲到了。
素言眼眉一彎,嘴角一挑,起身小步跑到門口:好嘞,你慢著點兒。
素文雖說是一肚子的氣,卻也無心與他理論,想趁機敢快去教室。怎奈素言在他胸前胳膊一伸,隨著一聲:慢著,咔嚓又把門鎖上了。這下素文真動氣了。正在這時,小李子從樓裡稀溜歪斜地晃盪出來,仗著酒性,上來就推搡,素文哪受的這氣?一來二去,兩人就要動手。素言哪能讓小李子單打呢:人家是在幫咱,這患難真情的哥們,此時不上等何時?這二對一的球,勝負明擺著:一邊是兩個十*歲、血氣正盛;一邊是一個十二三歲,怒氣衝衝。這一場,只打了個落花流水。素文從五歲起,就身後揹著球,從幼兒園踢到小學,從市裡踢到省裡,從中國踢到南韓……從來沒輸的這麼慘……
班主任知道了,在批評自己學生的同時,也不免心痛。保衛科無奈中知道了:一定要嚴肅處理。
事情終於過去了,就像他素言近日看的電視連續劇《武則天》,女主人每次遭遇危機,卻恰恰是她升遷的機遇一樣,現在的素言是老資格了。傳達室裡,他身穿藍色制服,正悠閒地坐在桌前。桌上放著大蓋帽,一隻圓珠筆、一個筆記本、一杯熱氣騰騰的綠茶,一盒香菸。他兩眼似看非看的望著門口。門外雪花飛舞,室內春意正濃。他左手夾著煙,右手叩擊著桌面與翹著的二郞腿合奏著,隨著桌上的小收音機裡的樂曲,嘴裡吐著一個個漂亮的菸圈。
他琢磨著,今天又沒見小李子的影兒,臭李子,中看不中吃的主兒。這病假要拖到個鳥時候再來上班?你他媽的也太猴急了點兒,才吃了人家一年多的麻辣串,就爬了人家的床,活該被人家逮個正著,沒把你小子騸了,你就沾*了,揍個半死還說虧?人家一年才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