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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搞的?&rdo;我怒道,&ldo;你們不知道什麼是食物,什麼是早飯,連軍隊是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我們並未開化。&rdo;他說道,臉上冒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跟著就跳起來跑遠了。小時候我也幹過這種事,逼著我的家庭教師、我的教官、我的老師跟在後面吃塵土。可現在我變成追在後面吃土的那個了。我跟在他身後,爬上滿是岩石的山丘,再從覆滿沙子的那一側滑下來。烈日高懸,很快我就滿身是汗,最後,我追在他身後,繞著一塊巨巖跑時,他突然從岩石頂端跳下來,落在我的肩膀上,好像小孩子騎馬打仗那樣大喊:&ldo;跑啊!駕駕!跑啊!&rdo;
我伸手把他拽倒在地,並發現他比看上去要輕得多:&ldo;馬!你知道什麼是馬!&rdo;
他聳了聳肩:&ldo;我知道開化的民族都會騎馬。什麼是馬?&rdo;
&ldo;什麼是石頭?&rdo;我憤怒地反問道。
&ldo;生命。&rdo;他回答道。
&ldo;這算什麼回答。如果石頭有生命,那這世上萬物都有生命了。&rdo;
他板起了臉:&ldo;他們說你還是個孩子,所以讓選擇當了個孩子的我來教你,可你看起來比孩子還笨呢。&rdo;
我可不習慣被人罵作蠢貨,可過去的幾個月裡,我已經得了不少教訓,明白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是穆勒家族最棒計程車兵就對你高看一眼。於是我不再反駁。而且,他剛才用了&ldo;選擇&rdo;這個詞。
&ldo;那就教我吧!&rdo;
&ldo;那我們就開始吧。&rdo;他立刻道,彷彿只要我張嘴,他就能教我似的,&ldo;首先石頭有生命。&rdo;他伸出手指,輕輕敲打岩石的表面。
&ldo;好吧。&rdo;我回答道。
&ldo;我們站在他的面板上。&rdo;他說道,&ldo;在面板下面,他也像一個人類那樣,流湧著灼熱的血。而這裡,在他的面板表面,他是乾的,和人類一樣。人類願與他對話,他就是友善的,願為人類造福。&rdo;
又是什麼莫名的本地宗教。我不屑一顧,卻又想著其中或許另有深意,畢竟他們治好了我,不是嗎?
&ldo;那你們是怎麼,呃,和石頭說話的呢?&rdo;我問道。
&ldo;我們在心中念想著,如果他知道我們不是碎石者,就會幫我們。&rdo;
&ldo;讓我看看。&rdo;我說道。
&ldo;看什麼?&rdo;
&ldo;你們怎麼跟石頭對話。&rdo;
他搖了搖頭:&ldo;我無法向你展示,蘭尼克,你必須親自來試試。&rdo;
我想像著自己跟一塊有生命的石頭對話的景象,又覺得自己離變成瘋子不遠了。最近我常在正常與瘋狂之間來回晃蕩,總覺得現實不像原先那麼清晰可辨。這讓我想著或許不是他在信口開河,而是我無法理解其中的真意。
&ldo;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rdo;
&ldo;我知道。&rdo;他點了點頭。
&ldo;跟石頭說話時,會發生什麼嗎?&rdo;我問。
&ldo;他聽,而後回答。&rdo;
&ldo;他怎麼回答?&rdo;
&ldo;他的回答無法用語言描述。&rdo;
我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走不出去的迷宮。必須找到出口,才能走出去。可我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哪怕看到一個像是出口的東西,也沒人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