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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三友兩人來到城中一間隨處可見的米鋪,裡邊有位老婦人躺在太師椅上,眼皮微闔,枯竹般纖細的手臂上黑斑點點,滿是繭子的手撓著一頭銀絲,抖摟出大片雪花出來,她睡得很踏實,連韓三友的到來都沒有注意。
“不要東鄉的米,也不要挽丘州的米,只要淮庭西的米。”韓三友輕輕說道。
芒種時節,即便斜陽漸落,老婦人依舊覺得有些酷熱難耐,扯著身上的粗布,嘟囔說道:“進去了後門在。”
韓三友回過頭與厲臣點點頭,朝著米鋪裡邊走去,然後從間偏室內推開暗門,露出一個通往不知何處的幽深通道。
“這裡是我韓氏的一個暗點,自從前朝開始便安插在這,所以大商王朝的諜報機構也不清楚,大可以放心。”韓三友緩緩說道。
厲臣越發體會到這些底蘊深厚的大氏族能耐,他問道:“那我們來這裡幹嘛?”
通道盡頭,是一個生鏽的鐵門,韓三友停在門前,回過頭看著他說道:“既然要出手,就要把對方的資訊全部瞭解。”
吱嘎一聲。
鐵門發出沉悶的聲響,給韓三友一點又一點的推開,裡面的佈局簡單,圓桌,燈燭以及三張椅子,桌前的燈燭自行點燃,坐在椅子上的那人穿著寬大的黑袍,不僅將其身形擋住,更是把他的面容遮掩,他起身微微彎腰,語氣恭敬說道:“三少爺叫我十六便可。”
韓三友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要關於遊天鳳的所有資料,包括她住的位置,養的寵物,打坐的習慣,以及她身邊親近的人,這些我都要。”
黑袍人彎腰,退回那燭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一點又一點的融入其中。
厲臣只覺得稀奇。
等候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黑袍人再次出現,將一份詳細記載了遊天鳳的資料,足足三十張紙。
黑袍人低聲說道:“遊天鳳自幼的天賦不高,至少在我們開始關注她的時候,她展現的天賦,最多能讓她到通竅下品,這還是遊傳玄給予大量丹藥的前提下,但是從十八歲,也就是被天蜀劍宗大試刷下來的第二年,她的境界開始突飛猛進。”
韓三友將其中一頁紙遞給厲臣。
“是遇到了這個叫“右棠”的人嗎?”
黑袍人繼續說道:“她的身份我們追查過,是一個被山賊洗劫過的村莊倖存者,由於村莊太過偏僻,我們無法找到她的出身來歷,也不明其師承何處,只知“右棠”二字是遊天鳳的信箋裡對她的暱稱,如今境界保守估計在神樞上境。”
“理由。”
“元昭六年,右棠離開雍州遊花城,在宣州的一座遺蹟裡與萬傀宗的長老發生衝突,瞬息之間便被其斬落馬下,並在玄霜宗與萬傀宗的圍殺下逃出生天,前後總計五位神樞下境修士折於她手,而在當時她展現的境界不過是通竅上品。她的蹤跡飄忽不定,曾有一次我們追查到她在明川州臨江城,可三日後,她卻在雍州的洪節城出現。”
厲臣揉著眉頭,他再不明白,也察覺到了這個所謂的“右棠”不簡單,沒想到一次簡單的出行,居然釣到了一條大魚。
“洪節城?他與天蜀劍宗可有關係?”厲臣問道。
回答他的,不是黑袍人,而是韓三友。
他說道:“肯定有,元昭六年我已進入內門,當時玄霜宗與萬傀宗遣人來天蜀劍宗,要求我降妖閣協助其捉拿這個在宣州鬧翻天,結果卻逃回雍州的傢伙,只是最後不知為何拒絕了兩大宗門的請求。”
厲臣看向黑袍人,問道:“刺史府呢?當年頂替遊傳玄位置的那人暴斃身亡,遊天鳳給出的解釋得到了洪節城刺史府的認可,我不信其中沒有緣由。”
黑袍人談及天蜀劍宗與洪節城刺史府,神色淺而易見的流露幾分忌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