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騎白馬上蜀山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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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真當要一劍殺了他。”柳渢站在樹蔭下,神情古怪的看著厲臣,此地離軍營不遠,她在這裡等候厲臣,未嘗沒有伸出援手的打算,事實上厲臣的表現遠遠超乎她想象,單槍匹馬闖入軍營,還能全身而返。
山上仙師,最忌諱陷陣于軍隊大營之中。
改變天地規則的機工符器。
足以刺穿靈氣屏障的誅仙劍。
還有那一位位悍不畏死的軍中強者,這些都將化作強有力的阻礙,死死拌住山上仙師的腳步,讓他們無法做到來去自如。
雖說倚靠哨所而臨時搭建的軍營規模不大,但該有的,一個也不見少,屹立營中四周的劍樓,還有四尊機工符器,柳渢自認闖入其中,若無援手從旁協助,她很難出手傷到寇於,時間拖得太長,還會有生命危險。
面對那些附骨之疽的誅仙劍,柳渢根本做不到像厲臣一樣,單憑劍招將其震飛。
厲臣認真說道:“我這次失蹤,整個天蜀劍宗都認為是誰做出來的?”
“內門刑閣…”
“那我便隨了他們的願,讓內門刑閣背一次鍋好了。”厲臣伸手接過柳渢手中的韁繩,惹來炄山的不喜,結果給他一瞪,就變得老實起來,他笑笑,看著前方說道:“木星乘因唐七裳的事與我有怨,加上我的那句話,他們很容易就會聯想到那位擔任刺史一職的木頌願。”
柳渢輕輕嗯了一聲,輕聲說道:“木頌願的職位,是我宗和門下省六部共同協商決定的,就算你一口咬定此事是他做的,恐怕也難撼動他的地位,畢竟他的身後是整個天蜀劍宗。”
厲臣搖搖頭說道:“無所謂,如果木頌願的地位那麼容易動搖,也不值得我花那麼多心思。一些事情會不會發生,其實在於一個知不知道,我想做的,只是要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行至山腳下,白袍青年微微仰頭,望向南方,似乎在他的眼中,有一座城池。
柳渢看著這樣的他,欲言又止。
後山軍營裡發生的事情,比那對師姐弟更快一步,傳回天蜀劍宗。
等到刺史府收到從後山傳來的訊息,厲臣兩人已經走入洪節城。
府中正舉行一場小型議事。
木頌願席地而坐,與四周非富即貴的雍容衣著相比,他身上的麻布顯得格外突出,此刻在他的膝蓋上,有一張對摺的紙條,裡面的內容他已經看了不下五遍,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告訴你上面的人,下不為例。”
寇於作為五千輕騎任將,能夠站在他上面的人可不多,至少眼下在場的,也只有他自己以及別駕從事武復兵,長史從事左士麟三人而已,只是誰不知道,別駕長史二人,都是他費盡心思拉攏栽培的親信部下。
“既然人已找到,劍宗那邊也有了交代,不如各退一步?”嚴仲休緩緩起身,神色平靜地環顧一週,向木頌願拱手說道。
別駕從事武復兵是一個浪跡於花叢中的輕浮男子,此刻也沒有那一直掛在嘴邊的輕浮笑容,聽了嚴仲休的話,站起身,像山一樣魁梧的身軀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冷笑道:“各退一步?劍宗的真人何曾退步過,一直是我們在退讓。”
嚴仲休平靜地與他對視一眼,然後說道:“那誰上山去問這件事?”
武復兵語噎。只要厲臣的事還沒有得到解決,誰敢貿貿然上山,向那些鼻子翹到天上去的劍宗真人討要個說法?嫌自己命長嗎?何況厲臣說的那句話,意味深長,讓所有人都不敢深究下去,下不為例,何事下不為例?
見武復兵沉默,嚴仲休便繼續說道:“我建議將寇於革職,至少三年不可復職。任文寵一事,劍宗本就對刺史府的處理頗有微詞,若此事再猶猶豫豫,恐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