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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少了一個人的房間,楚衣閉著眼拉了被子蒙著頭。他不是不明白怎麼回事,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想跟戴納說清楚,但是連個機會都不給,就這麼……絕交了?
當送密斯下車的時候,他起身才感覺身體的變化,那一處的隱秘的鈍痛,他知道那是怎麼回事。這十八年來沒有過的經歷不代表記憶中的也會被遺忘,他曾經有過幾個戀人,他知道□結束後是什麼狀態。
難道戴納是因為這個嫌惡他了?難道是因為自己當時冷的難受居然主動索求?就算是這樣的,那麼戴納竟然會是這麼守舊的一個人嗎?
他不給他開口問出的機會,楚衣就一直這麼暗自琢磨,越想越鬱悶,簡直想跳起來跑去追問,怎麼死的你給我個理由啊!
因為是楚衣救下的艾琳娜,兄妹兩人很是不好意思,不用母親叮囑就自發自動的來照顧楚衣了,只是面上不說委屈敷衍,尷尬總是有的。楚衣幾次三番都說不用勞煩他們親自照顧了,貝琳達也知道自家兒女嬌生慣養笨手笨腳的,恐怕伺候人反而讓人不舒服,也就聽了楚衣的話讓他們偶爾來問候一下就好了。
貝琳達坐了半晌,問東問西過左右而言他了好半天,楚衣始終好性子的陪著他說話,倒是她忍不住了,終於轉到了正題上:“King,你和戴納,這是怎麼了……?”
每天,戴納還是會來看他幾次,但是都是與人一起,有時候是艾琳娜,有時候是克里特或者白瑞德,也跟著她來過幾次,就是沒有單獨來看過他,更沒有留下來和他說過話,客氣的彷彿是陌生人,按著禮數來看看錶妹的救命恩人。
楚衣早就猜得出她所謂何來,但是自己都不知道準確的答案,還能說什麼呢。於是只一味的微笑,說他們沒事,還是好朋友啊。
貝琳達軟硬兼施了也逼不出答案,只好嘆口氣幽幽說道:“都不是省心的,我以為你懂事,想著就算是他的錯你也先開個口,沒有什麼化解不了的誤會……沒想到你這嘴巴比他還嚴謹。”
楚衣苦笑:“真的沒什麼,您過慮了。”
“好吧,”貝琳達站起身,“你們說沒什麼就沒什麼吧,都是大人了,知道該怎麼處理。我在這坐了一上午了,出去透透氣,你好好養病,有什麼就叫人。”
楚衣點頭答應了,她便出門去了。
其實這病也不需要治療,有個好環境靜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只是這樣一來,去戈藍國找楚袂就又耽誤下來了。
楚衣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前兩手撐著窗臺,看遠處的風景。低頭時,看到戴納,自然,他身邊還有別人,這次是艾倫斯。
他默默地注視了他們一會兒,轉身燙到床上裝睡,背對著門口側臥。
他比戴納更早就發現了戴納對他不尋常的反應,每次聽著他提起楚袂來作比較,他就有些心驚膽戰。他是經歷過的人,他知道那樣的反應都代表著什麼,但是他做不出回應。倒不是說他不喜歡戴納,反而他對戴納很有好感,從最初的接觸到後來的相熟,他非常欣賞他的為人,屢次受他搭救,這一番恩情怎麼能忘。但是,他還沒有找到楚袂,他出門來的目的,就是找到楚袂接他回家,他不是出來找一個男人相愛的。
他的使命沒有完成,楚袂的境地一無所知,他不能允許自己先得到快樂,這原本是一條懲戒自己的路。
戴納敲了兩下門,裡面沒有傳來應答,他心知楚衣是睡了,輕輕的推開門,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彎下身幫他整理了一下被角,將他耳鬢的髮絲理順,這些天他都是趁著他睡著了偷偷來看幾眼。思及此,他重重的嘆氣,收回手坐了一會平心靜氣,站起來準備出去。
艾倫斯手裡拿著一封信,遞給他,見他疑惑,小聲道:“剛才侍女送上來的,我看是從國都過來的。”